这是要将两个宰相间的矛盾加剧?让他们互咬?
裴石这么想着,心中骇然。
本着谁受益谁便有动机的原则,如果西门兄弟是他人所害,如果向天高也是在被人打晕后,搬去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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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谁会最受益,答案好像呼之欲出了。
坐在两侧的张贤礼与张康夫,眼中也闪烁着精光,与裴石心中想的相差无几。
张康夫抚了一下胡须,暗道,如是这般,那就得帮一帮那幕后之人了。
张康夫拿过惊堂木一拍,喝道:“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伤的西门看山与西门望水!
你狡辩也是无用,速速招来你为何行凶!是何人指使的你!”
裴石与张贤礼看了一眼张康夫,对他的这种喝问,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张家此时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在裴石与张贤礼看来,张康夫这般才合情理。
向天高哪肯认,认了就得死,还是被切肉片的那种死法,叫道:
“大人,小的当真是冤枉的啊,何来他人指使一说。”
张康夫脸色一寒:“不用大刑,我看你是不会招了!左右,行抽甲之刑!”
张康夫上来就要动酷刑,向天高不认,他有的是办法让他认,最好能指认是荀封芮指使的,这就完美了。
两个衙役上前按倒向天高,拿着铁钳便动了刑。
向天高是练武之人,即便如此仍旧疼得死去活来,所谓十指连心,武功再高也白搭。
“向天高,你招还是不招!”
张康夫阴沉着脸喝道。
向天高也非泛泛之辈,只要不被打死,怎么可能会招,招了不就得死么。
“大人,冤枉啊!”
张康夫也没指望一次大刑,就让向天高招,又抽了支木签在手上:
“不招是吧,来啊,上夹棍!”
张贤礼突然出声道:“张大人且慢,此人是练武之人,心志极坚。
不如传那更夫上堂,与他对质,看他有何话说。”
裴石点头道:“张贤礼大人所说有理,寺卿大人且稍候。”
张康夫见得裴石与张贤礼反对再用刑,轻哼了一声,又将木签收了回来。
张康夫暗猜他二人心思,若是用酷刑逼得向天高指认是荀封芮指使的,这口供没那么完美。
荀封芮到时定然要出来反咬,以刑部在无实证之下,用酷刑拿的口供不足为信为由反驳。
张康夫转念又一想,自己为何非要让向天高招出指使之人来呢。
模棱两可,这才最符合布下这个大局之人的利益。
如若真让向天高认下是荀封芮指使的,反倒坏了事,到时荀封芮就会被降罪贬官。
那还怎么与西门楚互咬?
那布局之人,岂不是要恼自己?
张康夫暗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裴石与张贤礼可能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并非怕得罪荀封芮。
张康夫想至此处,对裴石与张贤礼拱了拱手:“两位大人说的极是,是下官急躁了。”
张贤礼一挥手:“将更夫带上堂来!”
更夫战战兢兢的上得堂来,见得向天高的惨状,浑身颤个不停,砰的一下跪倒在地:
“小的见过各位大人。”
裴石缓声问道:“你无需害怕,本官问你,你可亲眼见得堂下犯人行凶?”
倒在一旁的向天高也向更夫看来,此时他也有些自我怀疑,难道自己打人行凶之事,真被这更夫看了去?
向天高瞪着更夫,双眼寒芒闪动,无声的威胁起更夫来。
谁料更夫趴在地上都没敢看向天高,哪里又能见着向天高那凶狠的眼神。
更夫颤声道:“小的今夜打更,见得这壮汉举着闷棍打下去,地上倒着两人,只看到这些。”
裴石点了点头:“那你可看清,那举着闷棍行凶之人,是不是堂下人犯?”
更夫侧头看了一眼,正好迎上向天高那凶狠的眼神,顿时被吓得结巴起来:
“大概…是,…身形像。”
向天高双目瞪大了,朝更夫怒吼道:“你这狗东西,凭个身形就说像,你敢害我!”
更夫见得向天高面狰狞如恶鬼,吓得朝一旁滚去,叫道:“小的没害人…是你…就是你。”
这回好了,向天高不吓更夫还好,一吓他,直接从形似,变成就是了。
张康夫一拍惊堂木,朝向天高喝道:“好个人犯,敢咆哮公堂恐吓证人!上夹腿!”
一旁的衙役推出一个大号夹棍来,这玩意专夹腿,比夹手指厉害多了。
“大人!冤枉啊!”
向天高拼命挣扎嚎叫:“这更夫定是与陷害小的之人是一伙的,大人明查!”
张康夫冷笑一声:“你看这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