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半夜饿得睡不着时,哥俩抱头嗷嗷叫唤,说当年要饭时都没这么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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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倒是真要过饭的,却也不是胡说。
本来这样熬着,等得荞麦种出来就好了,却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令利哥儿暴走的事。
由于大家长期吃不饱,还要干活,格物书院的学子还稍好,身体素质好上许多,还能挺得住。
但那些村民却是不行,当利哥儿见得一个与雨儿差不多的女子,摔倒在田间,他将她扶起来时,却发现那女子已没了呼吸。
而与此同时,同来的格物书院的一个同窗,也因饥饿昏倒了。
利哥儿攥着拳头,冲至那领头的文韬部同窗前,一拳捣在他的脸上。
“你特么的,出的这馊主意,现在你满意了?!”
利哥儿怒吼着挥拳。
那领头的文韬部同窗又能好到哪去,同样也饿,哪经得起利哥儿的拳头,只挨了一拳便晕了。
殴打同窗,这在格物书院是大忌,特别是在这种共克时艰的情形下,更是大错。
利哥儿见得领头的同窗晕了,也怕出问题,哪敢再打,连忙将他背了回去。
此时利哥儿混不吝的性子上来,不顾其他同窗的劝阻,将存放荞麦种的屋子砸开,将种子拿出来分了,让大伙煮了吃饱饭。
利哥儿这厮觉得事情都闹到这一步了,干脆再整点肉吃,提了刀就往畜牲棚走。
这货的剑术倒是没白学,手中的刀当剑使,一刀将一头驴子给放倒了。
柴阳帆见得利哥儿又是分荞麦种子,又是杀驴,便知闯下了大祸,本着有难兄弟同当,便与利哥儿一起将那头驴给收拾了。
这驴可不小,利哥儿与柴阳帆也不吃独食,煮了一大锅肉汤,招呼全村人一起喝。
文韬部的其他学子面面相觑,但他们已经很久没吃肉了,又有利哥儿与柴阳帆盛情蛊惑,于是也端起了碗。
还真别说,这驴肉还真香。
利哥儿吃饱了,也没忘了那被他打晕过去的领头的同窗,亲自端了碗,给那同窗喂食。
想是他也是很久没喝肉汤了,半昏半醒之间,竟然连喝了两大碗肉汤。
这两大碗下去,领头的同窗便醒了,抓着利哥儿的手急声问道:“黎兄,哪来的肉?”
利哥儿讪笑道:“那驴儿想不开自尽了,你信么?”
那领头的同窗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跳了起来,拔腿便往畜牲棚跑,见得三头驴只剩得两头了,哪能不知发生了何事。
“黎兄,你害惨了我啊!”那领头的同窗拍腿大哭。
“许兄,我黎某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你无关!
正好今日大家都吃了个半饱,明日你带着人继续下地,我回县衙找苏先生请罪便是。”
许学子听得吃饱二字,又蹦了起来:“粮食不多,何来吃饱一说…难道,你…”
许学子又往放荞麦种子的库房跑,却哪还有种子,眼前一黑,又晕死了过去。
出了这种事,是瞒不住的,第二天利哥儿便踏上了回县衙的路。
而柴阳帆,收拾驴时他也干了,倒荞麦种下锅,他也干了,怎会让利哥儿一人担罚,也便一齐回县衙。
秋风吹来,扬起二人的发丝,竟让他二人生出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壮烈之感来。
到得县衙,将此事与苏逸尘坦白了,气得老苏变成了小苏。
“你们俩干的好事,杀驴吃肉也罢了,殴打同窗也罢了,怎能将荞麦种给吃了!
许洄虽然也有错,但你们实不该这样,尔等完全可以回县衙,与庄大人、与为师说清楚,如何敢这般肆意妄为!”
利哥儿与柴阳帆连连认错,但哪息得了苏逸尘的怒火。
苏逸尘当即修书一封甩给利哥儿与柴阳帆:
“你二人滚回书院去,将这信交给侯爷,如何处罚按书院规矩来!本次实习,你二人成绩为零,给为师滚!”
利哥儿与柴阳帆哪敢狡辩,揣着苏逸尘告状的信,灰溜溜的回燕安了。
到得鹤留湾,利哥儿眼珠一转,对柴阳帆道:
“老柴,咱们回到家,以我姐夫那个脾气,定然将我俩吊房梁上打,往死里打的那种。”
柴阳帆咧嘴一笑:“没事,我皮厚。”
利哥儿蛊惑道:“皮厚也不顶用,我那便宜姐夫阴招太多,定然会用竹条沾盐水来抽我们,这比死还可怕。”
柴阳帆摸着下巴想了想,竹条沾盐水,这不得疼死,问道:
“那该怎么办?”
利哥儿道:“这顿打是跑不了了,趁着没挨打前,咱俩先去燕安城喝个痛快!”
柴阳帆道:“去燕安做甚?鹤留湾有酒铺!”
利哥儿翻了翻白眼:“鹤留湾还有望月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