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用力擦了擦眼睛,勉强露了个笑:
“夫君有王侯将相之志,妾身是高兴的,妾身不哭!
夫君在军中好生保重,妾身等你回来。”
二人出得巷子,正好与手牵了手的木无畏与荀柳烟撞上,四人心有戚戚,却也不便再多说。
省得让人笑话。
而丰邑侯府前,全身着甲的徐幕与施玄昭、花百胡,各领着百十人,已是在等候了。
不管是木无畏还是廖发才,都属于姜远的家人,所以姜远也摆开了仪仗,穿了侯爷袍服等在门口。
弟子出征,他这个师父,总得要搞点仪式感不是。
姜远拱了手对徐幕等人相祝:
“徐兄,施将军、百胡,此次出去,想来陛下都与你们说过了,本侯话不多说,祝你们马到功成!”
徐幕哈哈一笑:“有明渊之祝愿,定然妥了!此次我等出去,你在燕安要多多照应,我等在前面方可安心。”
姜远听出徐幕话里的意思:
“徐兄放心,你们招好兵后,我会谏议陛下优先调配火器与你们。
不过,徐兄招的是水军,火器配的定然不会太多,待得炼钢坊开炉,我定然不负你所托。”
徐幕想听的就是这句话,到时造出火炮来,优先给他,那不指谁灭谁。
说话间,木无畏与廖发才到了,二人先与姜远见礼后,再朝徐幕等人行礼。
即时起,他俩就算从军了。
姜远先叫过木无畏,对徐幕道:“徐兄,这是我的弟子木无畏,他随你一起去。
到得军中,该如何便如何,不需给我半点面子。”
木无畏又朝徐幕行礼:“见过徐大将军!”
徐幕上下打量一番木无畏,见得其虎背熊腰,气宇轩昂,笑道:
“听说你是济州水军出身,今后就跟在本将军身边!”
“谨遵大将军之命!”木无畏抱了拳大声应道。
姜远又将廖发才叫过来,对施玄昭与花百胡道:
“施将军,百胡,廖发才原为江湖人氏,却有报国之心,可让他跟着你们,给你们牵坠蹬,烧火煮饭,随意差谴。”
花百胡自是认识廖发才的,知此人不仅武功好,还在淮洲救过姜远,哪敢怠慢:
“侯爷客气,廖兄弟一身武艺,让他牵马坠蹬烧火做饭,那便是大材小用了。”
施玄昭却是与廖发才不熟,甚至与姜远也不是很熟。
但姜远是赵祈佑的近臣,自己能去藤洲,都全靠姜远推举得来的。
赵祈佑已经密诏过施玄昭,他又岂能不知道,姜远推举他去,实是送了一个泼天大功。
姜远现在又推荐廖发才跟着去,施玄昭又怎敢怠慢,忙道:
“侯爷切莫如此说,花校尉即然知这位兄弟底细,又岂能干大头兵的活。”
姜远正色道:“施将军,花校尉,切莫因是本侯推荐的,就格外照顾。
军中的规矩不可坏,该如何就如何,廖发才能不能挣来军功,全看他自己!”
“遵侯爷命!”
施玄昭与花百胡这般应着,心里却全然不当回事,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廖发才去喂马煮饭的。
廖发才朝施玄昭与花百胡一拱手:“请两位将军多指教!”
花百胡拍着廖发才的肩:“廖兄弟无需客气,以后与兄弟我一起吧。”
“多谢花将军!”
廖发才闻言一喜,能跟着花百胡是再好不过,毕竟熟啊。
徐幕看看升起的日头,对姜远拱手道:“明渊,时辰已不早,为兄出发了!”
“好!”
姜远点点头,一挥手,文益收与三喜抱着两把长横刀,两把军弩与两件皮甲来,对木无畏与廖发才道:
“你二人从军,本侯也没什么东西送你们,这些兵器甲胄与你们!
望你二人为国出力,为君尽忠,为民请命!”
姜远亲自拿了横刀过来,木无畏与廖发才单膝跪地,双手高举。
姜远将横刀重重的放在他二人手中后,将他俩扶了起来,又拿过皮甲亲自帮他俩披了。
这一举动,让徐幕与施玄昭腹诽不已。
姜远嘴上说得好听,让他们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但赠刀披甲又是怎么回事。
做给谁看呢。
“谢师父/东家赐刀,此去定不负所望!”
木无畏与廖发才感动得眼哐发红,齐声高喝。
姜远大袖一甩:“行了,走吧,此去经年,好自为之!”
木无畏与廖发才行了大礼,归入队列中。
徐幕与施玄昭、花百胡朝姜远一拱手:
“侯爷,告辞!”
“保重!”
徐幕翻身上马,一挥手:“出发!”
三百人的队伍调了方向,列了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