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沅芷美目流转:“夫君,您让冬梅入书院念书,将来为苏逸尘红袖添香?将他们的身份拉近一些?”
姜远反问:“有何不可?冬梅也是聪慧的女子,多念点书配得上苏逸尘。”
上官沅芷叹了口气:“此事我要仔细问问冬梅,看看她到底是一厢情愿,还是他们两厢有意。
别到时弄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们这些才子,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之人多了去了。”
“哎,你说别人就说别人,你别带上我哈。
我可没有不认账的时候,要不咱俩那孩子从哪来的。”
上官沅芷闻言面色一红,轻捶了一下姜远:
“知道你情意深,要不我当尼姑都不嫁你。”
两人说笑着差点又要天雷勾动地火。
黎秋梧一手扶腰,一手拿着个碗,里面装着几个酸辣椒,被两个丫鬟小心扶着盈盈而来。
“姐姐,还要不要去书院,时辰不早了!”
黎秋梧一边吃着酸辣椒一边问道。
上官沅芷见得黎秋梧两口一个酸辣椒,忙抢了过来:
“你这小馋嘴,婆婆不让你吃这东西,一会被她看见,又得说你。”
黎秋梧娇嗔一声:“你不告诉婆婆不就行了,我就喜欢吃这个。”
姜远却是不在意那酸辣椒:“等会,刚才你说什么?你俩要去书院?你们去干嘛。”
黎秋梧挽着姜远的胳膊,得意道:
“嘿嘿,夫君,我与姐姐现在也是武韬部的先生,专教兵法。”
姜远一个趔趄:“你俩教什么兵法,武韬部不是我那泰山大人在主持么?
梧儿,你怀有身孕,你别去武韬部,你放我一命吧,被娘亲知道,我会被骂死。”
黎秋梧撒娇道:“哎呀,妾身在家无聊死了!小茹又是管作坊,又是在启蒙班教娃娃。
清宁在酒店看店,就我与姐姐无所事事!
再说,我们去书院,那是谢山长同意的。
上官伯伯也要歇息不是,我就要去。”
黎秋梧性子娇蛮,即便快为人母了,也依如少女之时。
“谢宏渊同意的?这老家伙…”
上官沅芷的目光瞪了过来,姜远立即不敢再骂。
谢宏渊是上官沅芷的大舅,所谓娘亲舅大嘛。
姜远撇了撇嘴,自从伍禹铭去世后,谢宏渊这个大舅老爷就成了山长,除了鸿帝以外,书院日常安排归他说了算了。
“夫君,你怕什么!钟姑娘说了,女子有身孕也得要适当动一动,以后生孩子会利索些。
师妹有我看着,你放心。”
“就是!姐姐,我们走!”
黎秋梧挽了上官沅芷的胳膊,二人也不理姜远,扭着腰肢走了。
“真是越来越难管了,唉。”
姜远无奈的摇摇头,将小米粥喝完了,去前堂与姜郑氏请了个安后,又去书房取了那本野史。
“嗯?怎的有血迹?”
姜远无意中见得大周通史的封页边角处,有几点溅散状的褐色血迹。
姜远记得昨天杜青送来时,他仔细看过的,并没有发现染有血迹。
姜远翻了翻这书册,也没见什么异常,便也不去管了。
姜远又让文益收,将他昨日从周小鱼家中带回来的罐头装好。
这些罐头是要拿去忽悠赵祈佑的。
姜远也是在军中待过的,大周的将士的伙食实是一言难尽。
姜远收拾妥当,坐着马车刚上得官道,就见得从丰邑县城方向驶来一队拉货的板车。
这些拉货的板车五花八门,有马拉车的,也有牛和驴拉车的,甚至还有人推的。
每辆车上皆插着一面小旗,旗上写着一个小小的“户”字。
车队前面还有衙差与兵卒开道,耀武扬威,将整条官道占了,喝斥着其他车马与行人避让。
姜远放目望去,见得这队板车车队,竟看不到尽头。
“闪开!闪开!”
那开道的兵卒校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见得姜远的马车从岔道上驶出,大声喝道。
文益收见得居然有人敢喝斥姜远,手中的横刀一举,就要发怒。
“老文,给他们让让,这是户部的车马。”
姜远摆摆手,让文益收将马车停了,让这队板车先过。
这些拉货的板车一辆接一辆,从姜远的马车前驶过,每隔七八辆车,便有两个衙役或兵卒护卫在侧。
而板车上的货物,皆被盖得严严实实,麻布上还有许多积雪,显然是赶了很远的路而来。
“程有财!”
姜远见得护送的衙役中,居然还有个熟面孔,仔细一瞧,这不是小茹的哥哥程有财么。
自从程有财被鸿帝钦点去了林谦那里干差事,姜远便再没有见过他。
如不是今日见着,姜远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