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管事心中隐隐有些不妙。
但此时姜远与万启明、李锦书已到了近前,他想转身去禀自家老爷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先露了笑脸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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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与钦差自有他们的架子,怎会理会这个管事。
文益收上前一把推开刘府管事,喝道:“钦差大人驾临,闪开!”
刘府管事被一把推进门后,上来两个禁军就给他摁了。
姜远侧头对万启明笑道:“想好祝寿词怎么说了么?”
万启明脸上却是一点笑意也无:“想好了。”
刘清河府中的宴客厅前,丫鬟与家丁端着菜肴穿梭不停,见得一大队的官兵冲进来,满脸懵圈,不知发生了何事。
姜远对李锦书淡声道:“李大人,将刘府家眷、家丁奴仆全拿了。”
李锦书一拱手领了命,喝令衙役即刻拿人。
一时间往灶房与宴客厅来往送菜的丫环、家丁,被大批府衙衙差摁了,传送的酒菜洒了一地,惊叫声四起。
更有府衙班头带着另一批衙差,往刘府后宅奔去拿刘家家眷。
此时的宴客厅中高朋满座,宾客们推杯换盏喝得好不热闹,却是将外面的惊叫与嘈杂喝骂声给掩盖住了,里面的人还不知道外面已生了变故。
姜远与万启明也不去管李锦书怎么拿人,推了门迈步进了宴客厅。
他二人突然进得宴客厅中,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喧闹的声音立时熄了。
只因为姜远与万启明,身上那身大红官袍太夺目。
一众不明真相的宾客稍一愣之后,皆暗服刘明府交游宽广人脉强大,连穿红袍的官都来祝寿了。
姜远与万启明环视了一圈宴客厅,见得来祝寿的宾客齐聚,宽大的宴客厅里竟摆了一百来桌酒席,酒肉香气四散弥漫。
估计楚洲城里,以及邻郊有头有脸的人,除了李锦书,余者都来了。
宴客厅最里面的主桌之后,贴着一个巨大的寿字。
寿字之下的主桌上,坐着一圈穿官袍的、穿锦缎的人,个个脑满肠肥之态。
这群人簇拥着一个白发白须,精神矍铄,体形颇丰的老头。
那主桌上的老头也被姜远与万启明的突然到来,弄得一怔。
“哎呀,两位大人大驾光临,老夫有失远迎,快快入席!”
这老头虽老,眼力却不差,心思也活泛,反应极快。
虽从未见过姜远与万启明,且这两人也年轻至极,但他们身上的大红官袍可不轻。
这便是识人先辨衣,定然没错。
宴客厅中的其他宾客也是识数的,特别是在主桌陪坐的,见得老头起身离席相迎,也跟着站起身来,朝万启明与姜远拱手。
万启明露齿一笑,朝那老头拱拱手:
“敢问你可是刘清河刘明府?”
那老头满脸喜气:“哎呀,正是老朽!
两位大人如此年轻,却身居高位,能来老朽府上,实是荣幸,快请上坐。”
刘清河却也不先问姜远与万启明名姓,先将他二人请上桌再说。
他眼光毒辣,一眼就能分辨出这两个穿大红官袍的年轻人,其身居高位的气势不是装出来的。
且万启明满脸笑意,明显也是来祝寿的,那还不得赶紧请上坐。
只是刘清河也纳闷,自己虽当过县令,却也没有认识多少穿红袍的官,这两人又这么年轻…
难道…是崔家旁支的子弟入京当了大官,听说自己七十大寿,特来祝寿了?
刘清河能想到的也只有崔家旁支了,他当年可是给了崔家旁支不少照顾的。
但不管如何,有穿红袍的官来给自己祝寿,且一来还是两个,这得多大的荣幸,自己这张老脸不得越发有光。
万启明又咧嘴一笑:“上座就不必了,本官此来恰好遇上你老寿辰。
本官先给你祝个寿,以后啊,你也就没寿可过了。”
刘清河喜意盎然的听着,听得后一句却是懵了,谁特么祝寿这样祝的?
什么叫以后就没寿可过了?这是咒自己早死?
不仅刘清河老脸上的笑僵住了,所有宾客的笑也僵住了。
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这俩红袍官是来捣乱来了。
刘清河老脸微变:“这位大人,您这是何意?”
万启明将头伸到刘清河耳边,咬了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刘清河,你可还记得万家村的万秀才?”
刘清河听得万秀才三个字,老脸骇然变色,不由自主的倒退一大步,摔倒在桌子上,将桌上的珍馐佳肴打翻了一片。
一个穿着六品绿袍官服,三十来岁的男子,连忙扶住刘清河。
这男子将刘清河扶稳之后,却是瞪着万启明一拱手:
“这位上官,您来刘老家中祝寿,怎可说此等不吉利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