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
六十余骑当即分成两股,以拦截合围之势围了上去。
申栋梁与杨更年等人很快抢在了六爷等人的前头,掉转马头杀了回来。
此时姜远也正好赶至,将六爷与其几十个护卫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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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此时才看清,来的这些骑兵只是穿了皮甲,却并无任何军营旗帜,便强壮了胆高声喝问:
“尔等是什么人,为何袭杀我们!”
姜远冷笑道:“吾乃检校农寺司卿!尔等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截道杀人,快快跪下伏法!”
六爷闻言一愣,什么狗屁检校农寺司卿,听都没听过。
不过,这些人不是济洲水军,那便不怕了。
“呔!老子管你是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劫道杀人了!
尔等最好莫要乱来,我等是你们得罪不起的!”
“大胆狂徒,当着检校大人的面,还敢猖狂!你是不想活了!”
申栋梁见得六爷都被围住了,还敢如此嚣张,长刀一指喝骂道。
姜远冷声道:“我要是尔等,现在就放下刀兵投降,否则只有死!”
六爷呸了一声:“尔等好大的口气!知道我等是谁么!”
姜远笑道:“你还有来头?你且说来!”
六爷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喝道:
“你且听好,别被吓下马来!我等是崔家族人,此乃丰西府境内,你敢造次!”
“丰西府崔家?”
姜远摸了摸鼻子,嘲讽道:“你居然自己说了,倒省了我逼供了。
崔家又如何?尔等既为大族之人,竟行劫道杀人之事,本官正好拿了你上崔家问罪!”
六爷心下一惊,这伙人听得崔家竟然不怕,心下暗道不妙。
他哪肯认截道杀人之事:
“你休得胡言!我们何曾劫道了!你莫不是看错了!”
姜远哼了声:“不认又不肯投降是吧,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六爷手中的刀一指姜远,骂道:“少跟老子装,你敢杀我等,崔家定与尔等不死不休!”
姜远脸色一寒,刀尖一指:“好一个不死休!今日就先杀你又如何!”
六爷见得吓不住姜远,眼珠一转,暗道自己的兄弟也有几十人,对方也不过几十人,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只是对方占了战马的便宜,且激他们一激,只要趁机夺得一匹马,就有机会能逃出生天。
只要回了崔家,这些人能拿他如何?
想至此处,六爷低声对身旁的手下道:
“兄弟们,什么狗屁检校大人,在我崔家面前如同蝼蚁,无需怕他们!
等老子激他们下马,咱们一齐动手杀出去,回到族中就谁也不怕了。”
此时这些护卫皆被围住,也知讨不了好,听得六爷这么说,皆点头应了。
六爷见护卫们起了拼杀之心,指着姜远叫阵:
“吠!还当我等怕了你们么!有种下马单挑!
“狗东西,什么玩意!还想与检校大人单挑!老子来会你!”
文益收是老派悍卒,沙场之上兵对兵将对将的厮杀是常事,面对敌人的单挑叫阵,不应岂不是失了威风。
“文叔且慢!他们已是瓮中之鳖!还想单挑?”
申栋梁叫住文益收后策马而出,朝六爷讥笑道:
“你想单挑?好啊,是你一人单挑我等,还是我等一起单挑你一人?”
这话将六爷问愣了,这帮人怎的不按套路出牌,这么无耻的话也说得出来。
他哪里知道,这些骑着战马,年岁不大的年轻人是姜远教出来的。
姜远常说,能十打一,就十打一,沙场上哪有那么多规矩,弄死敌人就算赢。
姜远闻言哈哈大笑:“我弟子说的不错,要么弃刀认罪!要么咱们就群殴你!”
六爷见得激将法不管用,如今又跑不了,心下一横,突然叫道:
“弟兄们,与他们拼了!”
六爷挥了刀,当先朝申栋梁斩的马腿斩来。
“好胆!”
申栋梁侧贴着马腹,手中的刀疾速挥出,格挡住六爷的刀。
崔家的护卫见得六爷当先发难,却是无人跟上。
不但没跟上,还将手中的刀给扔了。
他们也不傻,此时被骑兵围住,自己这些人再牛叉,也是干不过的。
骑兵一个冲锋,就能将他们全部送上西天。
更别说不远处,还有大批火把向这边移动,此时插翅也难逃,还不如弃了刀兵投降。
六爷见得身后没动静,回头一看,顿时气得吐血。
这些狗日的,不仅弃了刀兵,还特么的跪下了。
六爷怒声喝骂:“你们,丢崔家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