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永国赶忙拿上手电,小跑着出了门,进了仓房,拿出铁锹,郑永国就往园子里走。
孙传武领着郑永国他们来到樱桃树下,指着老太太刚才指的方向,冷冰冰的说道:“挖!”
郑永国深吸了口气,拿着铁锹就开始默不作声的往下挖。
挖了足足一米深,郑永国手里的铁锹突然一顿,他赶忙拿着手电往下面一扫,然后趴在地上,把里面的一个罐子捧了出来。
咽了口唾沫,郑永国揭开罐子上面的封口,罐子里,有着两块儿马蹄金,还有不少银元和铜币。
“这。。。这咋可能,我,我咋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些东西。”
“我,我娘为啥不告诉我呢,家里有这个,我娘为啥不说呢。。。”
郑永国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他抱着罐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条腿用力的蹬着眼前的土,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为啥啊,这到底,这到底是为啥啊!”
“娘啊,你咋不早说啊,你咋不告诉我啊!娘啊,孩儿不孝顺呐,孩子不孝顺呐!”
郑永国一面说着,一面用力的拍打着地面。
陈秉义黑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娘都犯了痴病了,这事儿估摸着早就忘了。”
“再说了,早说能咋地,早说你娘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了?”
郑永国一面哭着,一面看着罐子里的钱币失神。
孙传武深吸了口气,和老太太照面的时候,为什么孙传武没有出手拘了老太太,就是因为老太太最后那一段话。
【小先生,求求你你告诉我儿,我家樱桃树下面埋着东西。】
【那是,那是我家老头子家里攒下的,那时候逼得没办法了,把东西都埋在了下面。】
【我老糊涂把这事儿忘了,这事儿,求您一定告诉我儿啊。】
【他日子过的太苦了。。。】
“你娘刚才告诉我,你日子过的苦,这些东西是你爹当年在敏感时期埋的,她后来生了病,就忘了这事儿了。”
“她死了以后,都惦记着你,怕你过不好。”
郑永国身子猛地一颤,如遭雷击。。。
他张着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孙传武,良久之后,脸色惨白的拼命摇头。
“不,不可能,明明,明明是因为我,我娘,我娘应该恨我,咋可能。。。”
孙传武淡淡的问道:“所以姓郑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舍不得把真相说出来?”
陈秉义几人一脸懵逼的看向孙传武。
真相?
还特娘的有内情?
郑永国,苦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我不是人!”
“我该死!”
“我该死啊!”
孙传武几人就默默地看着郑永国扇着自己,直到他嘴角渗血,陈秉义才黑着脸拽住郑永国的手。
“行了,你娘都走了,你说这玩意儿有啥用!”
“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孙传武摇了摇头:“行了,进屋说这事儿吧。”
几个人进了屋,郑永国失魂落魄的抱着罐子。
她媳妇儿看着郑永国的样子,心疼的问到:“当家的,你这是咋了?”
郑永国惨笑着把罐子递给了自己的媳妇儿。
“这是,这是咱娘给的。”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满是悲切。
郑永国的媳妇儿接过罐子,看着里面的东西,嚎啕大哭。
“娘,我不是人啊,我,我不是人啊。。。。”
孙传武抿了抿嘴,不悦的说道:“行了,嚎有啥用,你娘回不来了。”
“姓郑的,这事儿,到底是咋回事儿!”
郑永国媳妇儿一脸茫然地看向郑永国,脸上还挂着泪水。
“咋了当家的,还有别的事儿?”
郑永国一脸羞愧,他从兜里掏出烟,递给孙传武,孙传武手一推,郑永国自嘲的笑了笑,然后掏出一根自己点上。
抽了一口,郑永国目光涣散,缓缓开口。
“那天下午,我媳妇儿说那话的时候,我听着了。”
“那天我发着高烧,我听我媳妇儿说完以后,我也在想啊,在这么下去,这个家咋整。”
“等俺娘出了门,过了好一阵儿,我就跟俺媳妇儿说,我晚上去矿上上班儿。”
“我知道俺娘去了哪,我知道,我都知道。。。。”
郑永国用力地抓着头发,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在俺爹坟前找到了俺娘,俺娘不痴了,俺娘看着我,问我啊,儿啊,你咋来了,你不冷啊。”
“我哭着从兜里掏出两个苞米棒子,塞给俺娘,俺娘接过苞米棒子,笑着揣进了兜里。”
“她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