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气死。
“说吧,昨日究竟为何派人打探本宫的消息。”
欧阳邝笑容渐敛,知道自己躲不过这一遭,眸色幽深如潭。
“殿下,若是我说——
“是嫉妒昨日马车里那人,您信吗?”
关雎雎呼吸微滞,旋即嗤笑出声:“嫉妒?欧阳邝,你还在胡扯,说实话……”
他突然站起来,手撑在棋盘上,黑白棋子撒了满塌,他低头,眼神专注看向她,“殿下,你若是不信,我便再说一遍——”
“我嫉妒您昨日马车上的人,嫉妒得快疯了。”
“所以我想试探一下,究竟是我重要一点,还是他。”
“然后你就想出调查本宫这种蠢招?!”她气笑了,抵在他胸口的手指猛地攥紧,向下一拽。
鼻尖相碰的刹那,他喉结滚动。
“欧阳邝,无论马车上是谁,你都调查不到……”她没察觉他的模样,声音都是怒气和失望,“这从来不是谁轻谁重的问题,而是王室威严容不得挑衅!”
“诸侯国不行,你欧阳家也不行!”
他竟然罕见的犯蠢,让她气得手指都在抖。
却不见对“嫉妒”底下藏着的心意的抵触。
人在愤怒的时候,流露的态度和话语,都是最接近本心的。
欧阳邝被她痛骂,表情却越来越明媚,“殿下,我可不敢,欧阳家也不敢,若是诸侯国冒犯,臣也可替您教训他们……给臣十年,只要十年——这天下都会收归王室!”
他眨了眨眼,灼热的呼吸打在了她的唇瓣,“届时那些质子留着也没用……”
“不如都杀了?”
他兴致勃勃开口建议。
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在了她身子另一侧,从远处看,就像他把她抱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