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现现不是厉害吗?
那样出众的容貌身段,一定能为宝儿生下健康白胖的子嗣。
“卧槽,鬼子又投雷了。”恍然瞥见个炸弹直朝自己面门袭来,阮现现想也不想飞起一脚。
砰——
一脚踹倒胡大宝松软的肚皮,以为踩到屎的阮现现收回脚,小脸肉眼可见阴沉。
她面无表情陈述事实:“你的口水把我鞋底染脏了。”
遭了阮现现五成力量的一脚,胡大宝只是蹬蹬蹬的倒退一屁股跌坐在地,捧着轮胎一样的大肚腩哭了。
“爹,媳妇打我媳妇打我。”
队员倒吸一口气,这傻子是活够了吗?
阮现现拉着一张马脸,一步一步走向胡大宝……
一计不成,胡斌知道很难再有机会,他挡在儿子身前浑身戒备脸上却说的苦闷。
“阮知青不会跟个心智不全的孩子计较吧?”
阮现现一巴掌把他扇远了,举起唢呐,喇叭口对准胡大宝耳朵,对他露出个笑,接着深吸口气。
近在咫尺的美颜暴击让胡大宝忘了疼,拍着巴掌咧开嘴叫媳妇。
忽然……
“呜呜哇啦~”
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
巨大的声响环绕在耳边,胡大宝先是两眼发直,紧接捂着脑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脚绷直,嘴里慢慢吐出白沫……
“你干什么?”胡母扑上来抱住儿子。
“他喊我媳妇,我用唢呐回应了,你们听不懂吗?”喇叭口一点点移向胡母,吓得她儿子不管躲到时大富身后。
“杀,杀人啦!”
“时主任,女知青当众对一位智力不全的弱智儿痛下毒手,就没人管吗?这个世界还有王法吗?”
不等时大富为难,阮现现手伸进裙子侧兜,再拿出来,手里多本证。
这次出示的是精神病证。
找的黑市秦五爷,公章什么都是真的,只是病例没有记录在案。
“说他是傻子,我有证他有吗?”
胡母:???
阮现现得意洋洋,仙仙三折叠,怎么折都有面,不是,是有证!
时大富都惊呆了,这样一个看上去有病实际上也真有病的孩子,是怎么让总部出手相护?
都疯了?
人群远远散开,院子七零八落,好好一场亲事闹到现在胡家已经人仰马翻。
而罪魁祸首拎着她的破唢呐满场寻找下一目标……
时大富把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胡斌扶起,架着人走到一边说悄悄话。
“那证我看了,是真的。”他接过胡斌颤颤巍巍递来的烟卷点燃。
“疯子杀人不吃枪子,最多关进疯人院,老胡你最清楚了吧!”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听在耳里的胡斌却吓得全身寒毛炸起。
时大富点拨道:“我要是你就满足了她,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别真出了事后悔莫及。”
最后,胡斌回屋哆哆嗦嗦拿出50块送“神”。
别怀疑,就是神经病的神。
大团结眨眼被阮现现塞进口袋,唢呐嘴放到唇边,嘟的一声……
哀乐锣鼓渐行渐远,配上胡家堪称吃了屎欲哭无泪的表情,还真有那么点喜事变丧事的感觉。
时大富一走,宾客意犹未尽散场。
独留沉默不语收拾狼藉的胡家人。
胡斌负手立于门前,目光看向新人那屋,打阮现现来闹砸,女婿就像死了一样。
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身怀各种证件的混不吝,哪怕自己成为大队长,真就能降住她吗?
把女儿嫁给叶国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今日事出突然,五十块是极限,再来,再来他绝不会掏一分钱。
……
月朗星稀,五点上炕睡觉的阮现现半夜十二点准时醒来。
打着哈欠飘出知青点,飘到老胡家门前,翻身进入院子,小手一下一下拍打新人房门。
“嫂子开门,我是我哥。”
“嫂子?”
“嫂子!”
“嫂子~”
床上此刻重叠在一起的新婚小夫妻谁都不敢动,惊悚的目光望向门外。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披着一件单衣的老村长从对面屋子走出,他站在无光的暗影里沉默了许久。
两人一改剑拔弩张的气氛,胡斌叹着气,从兜里摸摸索索拿出几张票子。
“叔猜到你半夜会来,这五十块加上白日给你五十,已经是这个家的全部,希望你冤有头债有主,谁欠的钱以后找谁还。”
“哟!挺上道啊老登。”阮现现呦呵一声,伸手作势要把钱接过……
恰在此时,遮住圆月的乌云散去,月光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