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没再问，低头继续递绳子。

    棚子搭完，天快黑了。

    万星让原始人都躲进去，试试漏不漏雨，有人在里面跳了跳，棚子晃了晃，没倒。

    原始人发出笑声，互相拍手。

    ……

    夜里，万星梦见火山爆发了。

    岩浆从山顶流下来，像红色的河，把整个山都染成红的。

    原始人在跑，尖叫着，阿宁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

    她醒过来，身边的阿宁睡得很熟，手还搭在她身上。

    万星轻轻起身，走到湖边。

    算了，还是避开火山喷发的时间段，然后再回来播种。

    火山喷发后的土地，格外肥沃，万星不会放弃这里。

    她站了很久，直到天边发白。

    阿宁醒了，走过来。

    “今天搬家吧，”万星说，既然教会了搭建棚子，那可以进行长距离的迁移了。

    阿宁点点头，去叫原始人。

    原始人还没睡醒，看见万星才知道要走。

    他们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有的背在背上，有的用麻布包着。

    万星带着他们往山下走，阿宁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们走了很久，到了一片平原。

    万星让大家停下，开始搭新的棚子。

    原始人这次弄得很快。

    阿宁帮万星搭棚子，把树枝一根一根插在地上，用绳子绑紧。

    万星在旁边编麻布，手指翻动，麻线在她手里变得服服帖帖。

    “母亲，”阿宁突然说，“等安定下来，我想多种些麻。”

    万星抬头看她，阿宁的脸在光线下，白得透明，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好，”万星说，她不在意，很快就会出现棉花的种子，麻布会被替代。

    棚子搭好，天又快黑了。

    原始人在新营地走来走去，万星和阿宁坐在棚子前，看天色暗下来。

    阿宁靠在万星肩上，她伸手搂住阿宁的肩膀，感觉到阿宁的身体微微放松。

    “累吗？”万星问。

    “不累，”阿宁说，声音很轻。

    远处传来原始人的交流声，他们在讨论明天怎么种地，怎么编更多的麻布。

    万星闭上眼睛，听着这些声音，觉得心里很静，像湖水平静的时候。

    她知道火山还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会爆发。

    现在她有阿宁，有这群慢慢学会技能的原始人。

    阿宁的头靠得更紧了，万星感觉到她的呼吸。

    收获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