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年都40岁了,好不容易混到了副营,暴雨来临之前,出任务的时候犯了错。
本来他团长的意思是让他直接要转业的,还没有下达命令,恰好他团长有紧急任务出任务去了。
他动用了这一辈子能用上的关系,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把处罚从转业改为调离炮团,降为副连。
陆丰年本来对处分心里就不服,让他一个副营给二十多岁的孙芳当副连就够窝囊的了,这会陆丰年一听孙芳揭他伤疤,气的脸都白了。
孙芳看着陆丰年脸白了,继续气道,“陆副连长,你怎么脸都白了,血压高了啊!这你得注意保养啊!”
哼次半天,陆丰年才顺了气,“哼,监狱重地,你带人进来干什么?还要把刚关进来的嫌疑犯带走,你凭什么?”
孙芳指着肩章说道,”凭我是连长,凭我职位比你高,我说话你就要听,怎么样?不服气你来打我啊?”
“哼,牙尖嘴利,你就不怕你嫁不出去。”
老九这个时候笑着插嘴道,“你这不劳你个老头子操心,她要是愿意嫁,我立刻八抬大轿抬她回家。”
陆丰年又是被老九气到了,这回额头的青筋都露出来了,“你看看,你一个连长,你工作时间带个家属来监狱重地,你态度就不对。”
孙芳抬着下巴,看着陆丰年,“我工作态度不对你有意见可以去营部告我。
但是我是连长,你一个副连,你什么态度跟我说话?我嫁不嫁得出去这话跟工作有什么关系?
反正你来我们连也还在考察期,不如我把你退回去,你爱上哪里指挥人嫁出去,就上哪里指挥去!
不过,在你调走之前,你现在立刻回去,把今天你在监狱用私刑的事情,写篇检查给我。”
陆丰年彻底被激怒了,双眼通红不服气的怒道,“他们是杀人犯,还糟蹋粮食,凭什么不可以罚他们?”
“他们就算是罪大恶极也不是你用私刑的理由,他们经过审判了吗?谁给你的权力对他们用私刑的?
这把监狱当你家炕头呢!规矩呢?条例呢?
你一个当了快二十年的老兵需要我教你吗?你真当规矩和条例是摆设吗?
我看我也不用上报了,我这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即刻起,你立刻停职,带着跟你一起来报到的兵,全部回营部去。”
陆丰年没料到孙芳真敢撵他,暴怒中失去了理智,“孙芳,我好歹之前也是副营,我当兵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你敢这样对我?今天我不教训你,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
陆丰年举手打向孙芳。
老九就在等这一刻呢,抬手就回击过去。
“啊~!”
两个回合,陆丰年就被老九卸了肩膀,踹趴在地上。
可能是离地面近了,陆丰年冷静了下来,看向老九和孙芳,眼睛一转,威胁道,“你们袭击我。”
老九被陆丰年不要脸的话气乐了,“你特么属猪的,还会倒打一耙了。是你先袭击我对象,我自卫而已。”
“谁能证明?就是孙芳今天私自带了家属来四区,还准备私自放了嫌犯。被我碰上了,你们威胁不成,还动手打我。”
朱丹阳激动的在一旁喊道,“我可以证明,就是你先动手要打我们连长的。”
陆丰年扶着受伤到胳膊坐起来,瞟了一眼朱丹阳,耍无赖道,“这个小破排长,滚一边拉去,还在我面前嘚瑟了。
谁不知道你个小娘们跟孙芳是穿一条裤子的?你要这么说我也有人证,我后边的三个班长也能证明你们先动手的。
孙芳,今天的事咱们不能善了了,就是闹到陈基地长那里,我也要把你拉下马。”
“我能证明,你先动手的。”简三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聂…聂团?”
陆丰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要问陆丰年最怕谁?那一定是聂团。聂团练起兵来是真的往死里练。对于刺头,聂团有的是手段让你低头。手下兵犯了错,聂团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
要问陆丰年最恨谁?那一定是聂团。他从副营被降为副连,还得调离炮团,全是因为聂团不讲情面。
“聂团,你当初真的是好狠的心啊!”
“是吗?”简三一步一步走向陆丰年。
每一步都像扣在陆丰年的心上,震慑着陆丰年。
简三走到陆丰年面前,居高临下到看着陆丰年,“你当初是犯了什么错,你敢说吗?”
陆丰年心神一震,低下了头。
全旅都知道,他陆丰年犯了错被降职还调离了炮团,都说他聂团太不讲情面,但是,陆丰年犯了什么错,谁都不知道。
……
陆丰年再抬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