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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拳打文坛敬老院()(1/2)

    面对崔岘的反击。

    桓应先生不仅全盘接下。

    反而轻飘飘地,发出更猛烈的诘问“然则心迹何以分别?”

    “《尚书》称‘圣有谟训’,若漠视训诂,岂非如盲人扪象,各执一端?”

    这绝对是崔岘打过的,最激烈的一场辩论。

    《尚书》‘五惑’难倒桓应,本质是因为,《尚书》就是错的。

    不代表桓应不行啊!

    反之,这老头非常行!

    以至于,台上的崔岘,头一次陷入卡壳,开始思索。

    说实话这个感觉很爽。

    正所谓遇强则强。

    对手越强,越能打出火花,打出意料之外的惊喜!

    比如现在他们打到了‘心迹’。

    那四舍五入完全可以辩一辩王阳明的心学。

    但,崔岘忍住了。

    不能说。

    至少现在还不行。

    而且照搬心学更不行,平行时空学说注定无法生搬硬套,做不到落地生根。

    思想之火烧起来的时候,会有独属于它自己的形状!

    那该以什么方式继续辩?

    这个时候崔岘才意识到,自己学得好像有点杂——懂得太多了。

    以至于一个问题,他能瞬间想出无数种辩论角度。

    每一种辩论角度打出去,都会走向一条未知的通道。

    那,他该走哪一条路呢?

    对面。

    看着陷入沉思的少年郎,桓应先生笑呵呵等待着,半点不催促。

    甚至连台下的老儒们,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出言嘲讽。

    因为这场辩论,足以铭记进文坛辩论史册!

    每一个字,都是瑰宝!

    听到桓应的笑声,崔岘看了过去。

    一老一少对上视线。

    桓应先生的眸子枯老且寂静,如海纳百川,蕴藏着对后辈的欣赏、与鼓励。

    他老了。

    像是一块没用、且坚硬的臭石头。

    但崔岘那么年轻。

    宛如一把锋芒尽显的宝刀。

    于是,没用的臭石头,似乎也短暂迎来了一场新生——

    他可以磨刀。

    崔岘看懂了老先生的鼓励,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一个好的对手,很难遇到。

    既然今日遇到了,那不如,试着忘记朱熹,忘记王阳明,忘记别人走过的路。

    试着……走一走自己的路?

    这样想着,崔岘只觉得瞬间切入‘战斗形态’,浑身血液翻滚,整个人都有些轻微的颤栗。

    他的思路,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而后,在全场惊艳、钦佩、赞叹声中。

    台上的蓝衫少年郎一扬眉梢,朗声道“《荀子·正名》云‘名无固宜,约之以命。’文字犹器也,用以载道而非道本身。”

    “若见器而忘道,犹望星盘而失北辰——桓公所循,究竟是圣人之言,还是汉儒之器?”

    此话落下。

    东莱、班临、旬彰三位先生,先后发出赞叹声。

    连旁边修文先生一双眼睛都猛然亮起来,想叫好,话到嘴边又强行忍住了。

    忍得好生辛苦。

    无关阵营!

    此刻,只为这场辩论喝彩!

    好一句‘文字犹器也’!

    连语言文字本身都是人为约定俗成的‘器’,是工具,是会变化的。

    那用文字记录的书籍,怎么能一成不变呢?

    这简短的几句话中,崔岘将文字定义为‘器’,将圣人之道定义为‘器’中所承载的‘内容’。

    他彻底分离了‘道’与‘器’!

    单论这场‘道器之辩’,就足以堪称经典!

    更妙的是!

    桓应先生的问题在于‘心迹何以分别’。

    而崔岘的回答是我们不必纠缠于‘心’与‘迹’的分别,因为‘迹’,也就是‘文字’,它本身就是不完美的‘器’。

    我们的目标是找到‘器’中的‘道’!

    这场本就精彩绝伦的辩论,从这里开始——

    再度开始升华!

    台下,年轻的学子们看的心神摇曳、激动不已。

    ‘崔岘师兄大才’的呼声,此起彼伏。

    笔墨风骨。

    松竹品格。

    云水襟怀。

    在崔岘师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桓应先生抚掌大笑,连夸三声‘妙哉’。

    而后思索良久,这才道“子谓经籍为器,然《庄子》谓‘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今鱼尚未得,安可先弃荃?”

    这次。

    崔岘想也不想,迅速,且坚定地回道“《周易》明示‘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今之学者,困于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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