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今天是云瑁瑁去检查的日子。
这时候应该是检查结果已经出了。
吴方只留了一句，
「上将，云小姐的检查结果已出，情况复杂，望面谈。」
索聿的眉间锁紧，是果真有什么后遗症么？
索聿换了身衣服立刻就前往吴方的诊疗室。
他去的时候瑁瑁已经离开了，她等下在学院还有课。
索聿来了以后没有见到瑁瑁，脸上的神情没有太大变化，但是吴方就是觉得自己的诊疗室温度低了很多。
吴方也不敢卖关子，三言两语间就将瑁瑁检查结果变化的事情同索聿说清了。
索聿理解能力良好，也明白了吴方的意思。
吴方试探性地问道，
“所以上将，您怎么看？”
索聿看着面前的检查数据投屏，吴方就将变好的数据圈出来给他看，清晰明了。
索聿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定，良久他才启唇，
“那云瑁瑁怎么说？”
吴方见索聿没有明确拒绝，那就是有商量余地的意思，他摸摸后脑勺，
“云小姐一个小姑娘，这……总不能让人家太主动吧……”
索聿眼皮微垂，略作思忖，
“我知道了。”
说完索聿就迈开步子走了。
吴方见他走得果决，想叫住索聿问问又不敢。
上将这是什么意思？
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他还有没有机会见证医学奇迹哦？
吴方挠挠头，表示自己好奇死了。
瑁瑁回到教室以后，脑子里都是乱乱的。台上老师讲的知识，她都没有听进去。
她要联系索聿么？
联系的话，说些什么？
嘿，临时标记我，我想看看我能不能提升这糟糕的体质？
救命，这也太尴尬了，而且明摆着把索聿当成工具人看待，他能愿意么？
索聿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向来都只有别人上赶着服务他的份吧？
而且感觉好像不太尊重人的样子。
瑁瑁怎么想都觉得一团乱麻。
就这胡思乱想着，这节大课终于结束了。
瑁瑁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往教室外走。
她思绪混乱，就也没怎么注意周围，只隐约觉得今天课间走廊里有点吵闹。
她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堵人肉墙。
瑁瑁的鼻子撞得酸痛，眼底都蓄起了生理性的泪水。
瑁瑁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抬头看。
她撞到的人居然是索聿。
“走路怎么不看路。”索聿问她，但说话的语调里却没有责备的语气。
索聿看着小姑娘仰起头时小小的脸蛋红红的眼眶还有眼底薄薄的一层泪水。
索聿无声地叹了口气，
“好了，乖，不哭。”
他还就着姿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力道。
瑁瑁：“？？？”
她睁着眼睛缓了缓鼻酸的那股劲，终于开口，
“上将，您怎么在这里？”
她说完，她才注意到周围的同学都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看着他们俩。
以他们俩为圆心，被空出了一圈空地。
而其他同学看着她，眼底都是好奇和探究，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瑁瑁没听到也能猜出他们在说什么。
她不想像是被动物园的猴子一样看着，连忙小声说道，
“上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人太多了。”
索聿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好。”
两人就到了学校里安静又有私人空间的自习室。
瑁瑁还没想好要如何说，索聿就率先开口了，
“吴方告诉我了关于你身体的事情，”索聿顿了顿，“身体素质有提升，是好事。我会陪着你的。”
他把话说得很委婉，言下之意是会尝试帮助她提升体质。
用了‘陪着’这样的措辞，体谅了瑁瑁的心境。
但是同样的话，在瑁瑁看来，就变成了另一种感觉。
所以他是出于帮助她的角度，才愿意‘陪着’她？
没有其他的什么的情绪？单纯的是因为他这人乐于助人？
在这个世界里瑁瑁本就被反复践踏的自尊心，变得敏感又脆弱。
她轻轻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开口，
“上将，感谢您的好心。”
瑁瑁不敢看向索聿的眼睛，她不想让他看出她是在故作坚强，
“我现在这样也没什么问题。”
从索聿的思维里，并不能理解为什么瑁瑁会拒绝他的提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