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倒想看看何人敢教唆百姓在京城造反。
结果毛骧回来禀报:“由于城中百姓得知,陛下对工作突出的官员发放了半年奖,他们也要求东家给他们发放奖金。”
“商贾不愿多出钱财,工人自发组织抗议。”
“这才有了十多万人举横幅,喊口号,抗议游行!”
老朱听了哭笑不得。
原来是这么回事。
自己给官员发半年奖,一方面是兑现年初时的承诺,另一方面是刺激官员的积极性,让他们工作更有干劲。
那商贾不愿意发奖金,是商贾的自由。
朝廷也不可能出台律法,强制要求商贾给工人发放奖金吧!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锦衣卫到现在才了解清楚其中的缘由。
还耳目?完全跟瞎子聋子差不多!
老朱看着毛骧,淡淡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你这锦衣卫总指挥使也不用干了!”
毛骧当即就给老朱跪下。磕头道:“臣万死,臣向陛下保证,没有下一次,若下一次锦衣卫得到的消息如此后知后觉,臣提头谢罪!”
老朱想了一下:“去,你让太子去处理这件事。”
“京城里面搞游行,像什么话!”
毛骧心中松了一口气。
刚才,他自己都觉得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要是依洪武八年九年陛下的性格,自己恐怕早就被陛下叫人拉下去砍了!
还好,小命不仅保住了,连指总挥使的位子也没丢。
蒋瓛那小子一直窥视着自己的位置呢。
其实这也怪不着他,也怪不着锦衣卫。
那些工人最开始成立工人联盟的时候,毛骧已经向老朱禀告过此事了。
当时陛下笑着说,这些工人不错,知道抱团取暖,以后该商贾难过了。
工人去找商贾谈奖金,锦衣卫也知道,只是谁能想到,第二天他们就集体游街?
别说老朱,毛骧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以为有人借着工人的名号,图不轨之事。
再一个,十几万人的队伍,毛骧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也是他处理不了的大事。
不过,有了这次教训,毛骧打算,以后不管什么事,要扼杀在摇篮里,不能等事发酵,变大!
……
朱标的动作非常快。
在一万多禁军的拥护下,直接让游行队伍选出了几个代表,让他们先安抚工人的情绪。
这样上街游行,不仅对京城的交通、治安有很大影响,而且工人游行一天,就损失一天的工钱,非常不划算。
并承诺明日,将会给出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朱标这些话说下来,效果非常好,当天下午游行的队伍就没了。
朱标又叫锦衣卫的人,去通知各个商会的负责人来开会,一定要把此事给处理好!
……
看着几百个忐忑不安的商会负责人,朱标开口道:“诸位,城里目前的情况,大家应该非常清楚吧!”
“现在,大家说说,这事该如何处理?”
在场的,你望我,我望你,却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这事,还不是朝廷引起的。
好端端的,干嘛要给官员发放什么半年奖?
你发就发了,大肆宣传出来干什么?
难道还不懂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吗?
现在事态失控了,朝廷解决不了,就推给商人?
不过,这些大家只敢在心中腹议,不敢表露出来。
“怎么,诸位都没什么好的意见吗?”朱标看了一眼人群:“既然大家都没什么好意见,那不如听听孤的建议。”
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内容,朱标缓缓道:“工人想要奖励,想拿更多的钱财,而诸位本已支付相应的报酬,不愿意多给工人钱财。”
“这就是矛盾对立点,你们双方都觉得自己付出得多,得到得少。”
“这个问题今天不解决,未来也会爆发出来。”
“孤给大家一个建议。”
“大家在自家的作坊工厂可设立一个绩效考核!”
众人闻言,眉头一皱。
绩效考核?
这又是什么东西?
朱标停顿了一下,解释道:“所谓的绩效考核……,孤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比如孤开了一家工厂,张三跟李四都在孤的工厂做工。”
“他们原本拿的是同样的三百文的月钱。”
“他们二人都觉得以他们的能力可以拿到更多的月钱。”
“那么孤就会从上班下班时间,请假旷工次数,工作期间有没有偷奸耍滑,对待工作是否认真,有没有遵守工厂的各种规章制度,有没有完成每日或者每月交代的任务等,各方面对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