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井司的书信,究竟是与那宋粲?还是程远?且是一个可说。
然,信中所言何事?冰井司何人所书?书写之人受何人之意?这里面倒是一个可深究了去。指这封书信,便有大文章可做得!
想罢,且是一个击桌,兴奋的起身,环桌而走。
不说那吕维自己在家激动。
倒是那童贯悄声入的暖阁,且从官家背后看了去。
观那“天官送子图”的画作着实不这么的。
浓红艳绿不说,且全无技法可言。
更有甚之,这世人皆知观音送子,那慈眉善目的,送来的娃娃,且是可了心的让人疼。
再看那钟馗,整天拿剑斩鬼,日啖魍魉的鬼差刑判。呲牙咧嘴的抱一胖大娃娃送你?你且去想。
也不知那作画之人抽的那根筋,牵强附会做得这“天官送子图”。
那官家亦是看的嘬着牙花子皱眉头。尼玛,这就是恶俗不堪啊!
如此,断不会在那上面题字的。
怎的?这皇帝也是要名节的。
却不成想,那刘贵妃却使出小女子的性子来缠磨。如此,且是惹得那官家更是怜爱,却也看不过瘾,拖着不与她提写。
故此,便是两人纠缠嬉闹至此时。
别说那郑皇后,那各宫的主子随便拉出来一个,亦是做不出此类之事。
然那刘贵妃如此却每每得手,哄的那官家欢心。
那黄门公见此,却也是见怪不怪了也,但也不敢扰了两人的兴致,只得站在那童贯的背后,蔫不俏的等那官家有闲。
那官家被那刘贵妃磨的无奈,便叹了一声捏了笔。又看了那“钟馗送子”饶是依旧恶俗难耐。却又缠那刘贵妃不过,便提了笔在那画作空白处提了字。
一行写下,却不是那自家的瘦金体,倒是仿了那刘贵妃的字体写了。
那刘贵妃看了定是不依,便扯了官家的衣袖晃了身子娇声怨道:
“官家……”那声娇呼之唤的那屋内之人骨软筋嘛。
此时,却见那童贯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凑了上去看了,突然道:
“娘娘无怪,怎么说这也是官家御笔啊,却是这一撇仿的甚是精妙,实乃天成之作。再印了双龙的章便是恩爱无缺也。”
只这一句,换了别人叫做惊驾!杀头的罪过!然,于这童贯却也是个无妨。
而且,这话说的饶是甚得一个圣心。
咦,这是为何?
一则,替那皇帝解了围,这童贯甚知这官家心性。
小性子可以耍,但也的有点分寸,不能太过。毕竟皇上在宠溺,也是个要脸的。
二麽,在那妃子心里,什么比官家的宠爱更有荣也?
这一句话说出口,便是两下都夸了去!倒是听得那身后的黄门公一个劲的打嘴,怎的自家想不出这两头讨好的话来?。
见那官家和那刘贵妃闻声回头,童贯便赶紧跪下,嘴里欢喜道:
“见过主家,见过主娘。”
见那童贯这欢喜,刘贵妃却掩了口鼻,故作厌烦道:
“从哪里逃出个人儿来,怎会如此啊杂。”
童贯闻言却不请罪,便是自顾提了鼻子在腋下身上嗅了几下,冤枉道:
“无有啊?”
官家看罢,扔了笔在那童贯身上笑道:
“说你有便是有,饶是冤了你怎的?”
说罢嚷嚷了吩咐那黄门公道:
“快快!着人拿了熏炉与他熏了。”
这话说的虽是有点怨怼之意,但却如同训那孩童一般。
几个宫人便嬉笑了点了熏香提了常平将那童贯围了起来。
顿时丝丝缕缕青烟缭绕,那童贯仿佛驾云升天了一般。提了鼻子,嗅了那香,口中赞道:
“且是那大食国贡的玫瑰花露麽?闻此味倒是想起了端王府也。”
端王府何地?那是皇帝潜龙之所!
黄门公听言在耳,观此景在目,心下叹道:且是几世修得如此因缘也。
见那官家坐了暖椅,捏了那刘贵妃献上的参汤,望那童贯咂了一口,道:
“你这混人,不坐镇西北督军,跑回来作甚?”
这句话问的那黄门公倒是替那童贯捏了一把冷汗,且看这童贯如何应对吧。
却见那童贯满脸惊诧,旋即在自家额头上拍了一掌道:
“招啊!未见手谕也!”
听了此话,让那黄门公佩服的饶是一个瞠目。
什么“皇权归正”?这等话,也只是说与那殿上臣工也。
这童贯做到现在却也是不枉他。中书省行下的圣旨在他童贯眼里却只是那耳边风,只这不经中书门下而由内廷直接发出的敕谕他才认得。
见那童贯砰的在地上磕一了一个实在的,磕了头便是一个起身,又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