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他带上药品等物资,小心翼翼地推开寺庙的木门,
一间间地寻找着钟河的所在,他一边寻找着钟河,
一边为乔月的安危而担忧,只能无奈地为之祈祷。
佛堂里有一具脑袋被洞穿的死尸,尸体已经有腐烂的迹象,气味也不妙,
他知道这具尸体应该是被乔月击杀的丧尸,对于慈山寺他并不了解,
也不清楚寺庙的宿舍在哪里,只能慢慢地找了,找来找去,
总算是在一间房里找到了躺着的钟河,他满头大汗,
嘴里呢喃着“白桥!白桥!”,一看就是个痴情的家伙,
身上的伤看起来被细心地处理过。从他的面相看上去,
是个很和善的男人。谢春见状赶紧将物品放在桌子上,
点燃白色的蜡烛,又连忙拿出抗生素,
对着烛光仔细地研究起药物的使用方法。
谢春遵循药品说明书,就着矿泉水给他服下抗生素,
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他的好转。
谢春说不出安慰的话,他由于有一年多没跟活人接触,
言语功能仿佛都退化了,一时间说话都不太利索,
看起来像个怪人。他坐在钟河的身边,内心默默地为他祈祷,
但是就不愿意说出什么话来,只觉得安慰的话语一说出口,
就有点变了质,夹杂了空气中的细菌以及夸大的部分,
不如心里默默的许愿,悄悄地为他们担忧。谢春仍旧跟末世前一样,
不喜欢表达自己的情感,不喜欢说任何情话,觉得说出来,
就好像加入全糖的奶茶,实在是太过齁甜,令他难以接受。
谢春没等到他醒来,便实在熬不住,趴在木桌上沉沉地睡过去。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乔月还没有回来,钟河终于醒过来,
身上的温度也恢复正常,呼吸也平稳了。他一睁开眼,
余光就瞥见右侧的谢春,这个生脸孔令他大吃一惊,
他警惕地问道,“你是谁?乔月呢?”
谢春被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不耐烦地解释道,“乔月在医院里搜集药品,我正好碰见她,
因为我末世后就一个人待着,若不是她昨天开车将尸潮引开,
我还没有机会从那栋大厦的天台逃出来,为此我想跟你们在一起,
结伴而行吧!互相有个照应!只是。。。。。。”钟河虚弱地追问道,
“什么?那她现在在哪儿?”谢春伸了个懒腰,
浑身都感到阵阵酸痛,担忧地答道,
“我们在回来的途中,遭遇车子熄火,我们又不想丢下车子,
于是就等一等,后来一不小心睡着了,等醒来后,
四周围满了丧尸。我们俩冲到车顶,击杀着丧尸,持续将近几个小时,
由于数量太多,她决定帮我引开丧尸,让我先回来。
我想她身手不凡,一定能化险为夷的。”钟河质问道,
“你居然让她一个人引开丧尸?一个大男人起什么作用,
你确定不是拉她做垫背的混账?”
“你别不是美剧看多了,看谁都是坏人,我可没这么干!
要不她怎么会将你的所在地告诉我呢?
一定是我取得了她的信任才能知晓此事的。
我只是担忧她的安危,毕竟若不是她,说不定我就得死在那儿了!
这么说来,乔月她已经救我两回了,哎!她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钟河将信将疑地盯着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我不想听你瞎掰扯,乔月要是回不来,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谢春皱起眉头,有些畏惧地说道,“你威胁我也没用,
她回不来是丧尸的问题,怎么能怪我呢?我看起来像坏人么?”
“你看起来像坏人里的蠢货!”钟河白了他一眼,
内心为乔月的安危担忧不已。
谢春气得耳根通红,他对钟河失去耐心,也回应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后,
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不是坏人!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乔月她救了我两次!我相信她一定会回来!你说我不中用,
你呢?还不是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床上,等一个女人来救你?
像你这样的男人,怕是连女朋友都没吧!哼!”钟河眼神里闪过悲凉,
他确实连女朋友都没有,还被人暴揍、施加酷刑,
差点丧命。他不禁认同起谢春的这句评价,那个“废物”说得不就是他么?
他怼他的心思已然消散,只是冷哼一声,便闭上双眼,
背过身去,不再理睬他。谢春由于太累,并且他觉得钟河不太友好,
不值得自己像个男护士一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