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来当柴烧,还把富户的女儿掳回营里;
王二虎更狠,抢完一个村子后,直接放了把火,把整个村子烧得一干二净,美其名曰“免得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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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看将领都这样,也跟着抢红了眼,哪还管什么“一半不留一半”?
营里酗酒斗殴成了常事,昨天还有两个士兵为了争夺一个被掳来的姑娘;
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是贺仁龙让人把两人各打了五十军棍,才平息下来。
每到夜晚,被劫掠来的女子的啜泣声就会飘满整个营地,贺仁龙却总是故意装作听不见。
他怕自己听了,会想起老家的女儿——他女儿今年也十五岁了。
可他又没办法,讨贼大军没有粮饷,四将纵有本事根本管不住这些士兵,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仁龙灌下最后一口酒,把空碗往案上一摔,发出“哐当”一声巨响,碗底的酒渣溅了一地。
他抬手抹了把胡须上的酒渍,眼神有些浑浊,带着几分无奈:
弟兄们跟着他们打仗,出生入死,不能让他们吃亏。
朝廷不给粮饷,能怎么办?
现在攻城,只能许诺给他们的,只有‘破城后三日不封刀’;
说出来丢人,在豫州这块地上,咱们这些‘朝廷天军’的军纪,反倒远不如本地的叛军。
可贺仁龙不知道,他们种下的祸根,正在悄然发芽。
那些被他们抢光家产、屠了村的幸存者,并没有全部死绝。
躲进了附近的山林和芦苇荡,他们忍饥挨饿,沿着小洪河向北走,遇到了冉悼率领的燕山军。
这些村民跪在冉悼面前,哭着诉说贺仁龙部的暴行,恳请燕山军为他们报仇;
还主动提出要当带路党,领着燕山军绕开讨贼军的哨卡。
此时,新蔡县以北十里的小洪河对岸,冉悼正趴在一处长满野草的山坡上;
身后的两千燕山突骑兵都下马隐蔽,马蹄用粗布裹得严严实实,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动了对岸的讨贼军。
他们从商水出发,经项城、瓦店、龙口,一路南下,朝廷讨贼军竟毫无察觉;
沿途的豫州村民要么是被贺仁龙部劫掠过的,要么是听说过讨贼军暴行的;
都主动给燕山军带路,熟门熟路地避开了讨贼军设置的所有哨卡和烽火台。
“冉将军,您看!”
身边的副将千户阿速台,指着河对岸的讨贼军大营,压低声音说道。
借着清冷的月光,能清晰看到大营里的灯火。
冉悼眯起眼睛,目光像鹰隼一样锐利,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再好的夜不收,也比不过满怀仇恨的本地人;
他们是外乡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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