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当官的,引火烧身。
江水里,泡胀的米袋、撕碎的布料、断裂的木箱漂浮着,被湍急的水流卷着,一路往下游去,看起来格外凄惨。
更乱的是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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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传令兵送来的消息里,连拿下六安的是哪支部队、有多少人都没说清,街面上顿时各种说法都有。
有人说东狄之前臣服是假的,多尔衮其实是故意示弱,现在偷偷运了十万大军过来,要一举攻破金陵,活捉小皇帝;
有人说左良玉的叛军打赢了讨贼军,现在杀出来了,要直取金陵,推翻大魏朝廷;
还有人说是什么高擎天的旧部,或是白莲教的余党,甚至还有人说是什么海外来的倭寇,越传越邪乎,听得百姓人心惶惶。
朝廷也慌了神。
最后还是兵部在内阁会议后下了道命令:
让淮南府、凤阳府的守军即刻南下,务必在庐州府拦住敌人。
可命令发出去时,连兵部侍郎曾仲涵自己心里都没底;
他们既不知道来的敌人有多少,也不知道对方的战斗力如何,连敌人的旗号都不清楚,只看到部分“黑甲骑兵”。
暂时没往“燕山军”身上想,毕竟燕山军远在北方,归定北侯张克管,怎么会突然跑到南直隶来?
金陵城里的恐慌,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
街面上的商铺早早关了门,门板上还贴着“暂停营业”的纸条;
百姓们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有的甚至开始挖地窖,准备躲进去;
夕阳西下,暗红色的余晖洒在金陵城的城墙上,把巍峨的城墙染成了血色,看起来竟有几分凄凉;
这座繁华了百年的帝都,又一次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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