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省得累了您!”
他心里估计:一点不交,燕山军肯定不答应;
可交太多,回头护国公问罪,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五千石粮食、三千两银子,不多不少,先稳住对方再说,说不定还能拖延点时间,等金陵那边的消息。
阿速台听了这话,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五千石?好大的手笔!王总管倒是会算账啊!”
“可老子不是来要饭的!不需要你‘给’;
我数到十,要么你们自己打开庄门,要么我们就用马蹄踏开!”
王福急了,赶紧抬出护国公的名头,希望能震慑住对方:
“别啊爷爷!
我们卫国公府是大魏顶尖的勋贵,跟定北侯大人同朝为官;
都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咱们都是为了大魏,何苦相煎太急?”
“您今日要是毁了护国公的庄子、劫掠了粮银;
他日朝廷追究起来,定北侯大人恐也难逃责罚啊!”
阿速台根本不吃这一套,不紧不慢地开口数数:
“一!”
“二!”
“........”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数一个字,身后的燕山军骑兵就齐声怒吼一声;
杀气一层叠一层,像潮水一样往庄内涌,压得庄内的人连头都不敢抬。
王福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进脖子里,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护国公的面子在燕山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朝廷大军被灭,一个勋贵的名头,又能吓住谁?
等阿速台数到“八”的时候,王福再也不敢赌了,生怕下一秒燕山军就会冲进来。
他慌忙朝着下面大喊:“开!开庄门!快把庄门打开!!”
庄内的家丁仆役早就吓破了胆,一听这话,赶紧丢掉手里的烧火棍、朴刀;
有的甚至把兵器往地上一扔,就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脑袋埋得低低的,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生怕被燕山军注意到。
沉重的庄门“嘎吱嘎吱”地被拉开,阿速台带着十骑燕山军浩浩荡荡地进了庄。
他扫了一眼院子里蹲在地上的人,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刘贵身上,衣服的料子不是下人;
问清两人身份。
又看了看被抬到一边、还在抽搐的赵全:“哦?还有两个“贵人”在这儿‘做客’?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正好,一锅烩!”
他当即下令:“分出两百骑,带着刘贵去信国公的田庄叫门!”
“记住,叫门不开就直接撞!
不开门就把人头扔进去!”
接着,他看向地上还在一抽一抽、裤裆里满是屎尿的赵全,眼神里满是厌恶,像看一堆垃圾。
拔出马鞍上挂着的弯刀,直接砍了赵全的脑袋。
鲜血“噗嗤”一声喷了出来。
阿速台踢了踢赵全的尸体,嫌恶地皱了皱眉:
“这废物,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还脏地方;
拿他的人头去开门,正好省点事,也让里面的人长长记性!”
骑兵们轰然应诺,有人拎着赵全的人头,有人押着浑身发抖的刘贵,朝着另外两个庄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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