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星台同时观测,结果与《大衍历》的推算分毫不差。那陵提婆王在给李承乾的贺表中写道:“新历推行半载,天竺州农耕有序,节庆分明。百姓见唐梵历法相合,皆叹‘日月同轨,天下一家’,对大唐的归属感愈发深厚。”
更令人欣喜的是,《大衍历》的影响渐渐超出了历法本身。天竺州的商人按新历中的“黄道吉日”安排商旅,发现与长安的集市日期完全同步,贸易效率大增;两国的僧侣根据新历确定法会日期,唐僧赴菩提伽耶时,总能赶上当地的佛事活动;甚至连民间婚嫁,都流行在历书上同时查唐历的“宜嫁娶”与梵历的“吉祥日”,觉得这样更显圆满。
瞿昙罗因修历有功,被李承乾册封为“太史局司天台少监”,赐居长安。他在长安娶妻生子,儿子瞿昙悉达自幼研习唐梵历法,后来成了大唐着名的天文学家。有次瞿昙罗带着儿子登上观星台,指着夜空中的星辰说:“你看那北斗七星,唐人称之为‘帝车’,天竺人叫它‘七仙人’,名称虽异,指的却是同一组星。历法也是如此,唐梵虽殊,终是同观一轮日月。”
这日,李承乾在御花园召见瞿昙罗与僧一行,见案上摆着两地的历书——长安的《大衍历》与曲女城的梵文译本并排而放,如两位老友并肩而立。“朕听说,天竺州的百姓如今既过清明扫墓,又过佛诞浴佛?”李承乾笑着问道。瞿昙罗躬身回道:“正是。官方依新历行春耕、纳赋税,民间则保留佛俗,两相无碍。百姓都说,这样既遵了王法,又顺了信仰,再好不过。”
僧一行补充道:“陛下‘官方行唐历,民间存佛俗’的诏令,实乃大智慧。历法是治国的规矩,信仰是百姓的心灵寄托,二者并行不悖,方显大唐包容之量。”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观星台的窗棂,照在《大衍历》的书页上,将“日月同轨”四个字映得金光闪闪。李承乾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想起那陵提婆王送来的一幅画——画中,长安的大雁塔与曲女城的佛塔在同一轮明月下矗立,塔影投在恒河与渭水之中,竟连成一条直线。他知道,这便是历法相通的深意:不仅是让两国的农耕、节庆同步,更是让百姓在仰望同一轮日月时,生出“我们同属一个天下”的认同。而瞿昙罗与僧一行共同修订的,不仅是一部历法,更是一座跨越万里的文明桥梁,让唐梵两国的日月,从此真正走上了同轨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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