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学开学那日,那陵提婆王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前来观礼。他身着唐式朝服,在孔子像前行三跪九叩之礼,又转身向佛陀像合十致敬,对围观的百姓高声道:“昔日佛陀说‘众生平等’,孔子言‘有教无类’,其理相通。今日这州学,便是要让天竺的子弟既学大唐的典章,又守佛陀的教诲,做贯通唐梵的栋梁!”
曲女州学的课程设置,处处透着“兼容并蓄”的智慧。上午教授《论语》《孝经》与唐律,用汉文讲解,梵文注解;下午传授算学、医理与佛教经典,以梵文阐释,汉文对照。课本都是特制的“双语册”——左侧印着汉文,右侧刻着梵文,如《论语》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旁,写着梵文“??? ? ?????? ???, ??? ??????? ? ?????”,让学子们在对照中领悟两种文明的共通之处。
李承乾从长安国子监选派了五名资深儒师赴州学授课,为首的是曾任太子洗马的张文远,精通《五经》,又略通梵文。他第一堂课讲《论语·学而》,开篇便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学’字,不分汉梵,不分唐竺,只要肯学,便有收获。就像恒河的水与渭水的波,虽源不同,终归大海。”台下的天竺学子听得入神,手中的笔在双语册上飞快批注,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竟比恒河的涛声还要密集。
那陵提婆王对州学的重视远超预期。他不仅下旨“贵族子弟年满七岁者,必须入州学就读,违者削其封邑”,更以身作则,每逢初一、十五便来州学听课。有次张文远讲解《唐律疏议》中的“十恶”罪名,说到“谋反”“不孝”时,那陵提婆王特意让译员用梵文重复三遍,对身旁的官员说:“大唐律法与天竺教法虽文字不同,却都讲‘忠君’‘孝亲’,可见天下道理本就相通。你们都要学,学懂了才能管好百姓。”
州学的教学方法也融合了唐梵特色。学子们晨起要像唐人那样“洒扫应对”,诵读《三字经》;暮时则如天竺僧侣般“静坐观心”,默念《心经》。张文远还将大唐的“乡饮酒礼”与天竺的“论道会”结合,每月举行一次“唐梵辩经”——学子们或用汉文论述儒家义理,或用梵文阐释佛典精义,胜者可获“博学郎”称号,奖品是长安产的笔墨纸砚。
最让天竺学子振奋的,是州学的考试制度完全效仿大唐科举。每年春秋两季举行“州试”,分“经义”“策论”“算学”三科,考卷用汉梵双语书写,阅卷官由唐儒与天竺论师共同担任。优者不仅能获得州衙的俸禄,更有机会被选送长安,参加尚书省的科举考试。那陵提婆王特意在诏书中写道:“凡州学学子,考取大唐功名者,归国后可直授县令,勿论出身。”
消息传开,曲女州学的入学名额顿时一席难求。平民子弟削尖了脑袋想入学,盼着能通过考试改变命运;贵族子弟则不敢懈怠,生怕被同龄人比下去。有位婆罗门长老起初反对子弟学“异教典籍”,见邻居家的寒门少年因州学考试得中,被授予县丞之职,便连夜带着孙子来报名,叹道:“佛法说‘智慧能破无明’,这大唐的学问,想必也是智慧的一种。”
三年后,州学迎来了首个赴长安参加科举的学子——名叫鸠摩罗什(与古高僧同名)的婆罗门青年,自幼聪慧,在州学中精通《五经》,汉文写作甚至比唐人学子还要典雅。临行前,那陵提婆王亲自为他践行,赠他一柄刻着“不负所学”的唐式佩剑:“你此去长安,不仅是为自己求功名,更是要让大唐知道,天竺的子弟也能学好汉学。”
鸠摩罗什在长安参加进士科考试时,策论《论唐竺共荣策》引经据典,既说“《春秋》大一统”,又论“佛陀慈悲护众生”,主张“以儒治国,以佛安民心”,深得主考官魏徵赏识,竟一举考取进士。消息传回天竺州,那陵提婆王欣喜若狂,率全城百姓赴恒河岸边迎接。当鸠摩罗什身着唐式进士袍,骑着高头大马入城时,百姓们沿街焚香,山呼“大唐圣明”,连素来保守的婆罗门僧侣都赞叹:“此子贯通唐梵,实乃佛儒共佑之证!”
鸠摩罗什归国后,被那陵提婆王任命为曲女城县令,他将大唐的“均田制”与天竺的“村社制”结合,在辖区内推行“唐式农桑,梵式互助”,不到一年便让当地粮食增产,流民归附。州学的学子们见他功成名就,更是发奋苦读,次年赴长安参加科举的学子增至十人,竟有三人考取功名,消息传回长安,李承乾特意下旨嘉奖:“曲女州学育人有功,赐《四库全书》抄本一套,以资鼓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州学影响力日增,天竺各州纷纷效仿,短短五年间,天竺州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