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他唤来蓝宏生、周云鹏。
张锡九:“你二人押囚车进京,连夜面圣。把边关血书、兵符、账册一并呈上。皇上问什么,答什么;若有人拦——”
周云鹏扬了扬手里的鎏金腰牌,笑得森白:“拦者,以谋逆同罪,斩!”
蓝宏生拱手:“京里事一了,我与云鹏立刻打马回省城,随后直上龙头山。
山里的老兄弟、新募的义士,一个不少带去礅头。”
张锡九深吸一口带着血腥的晨风,翻身上马,朗声对两支队伍吼道:“一路为财,一路为人;财到、人到,边关才有活路!数日后,漠北见!”
“漠北见!”
山谷回声如雷,惊起满天晨鸦。
铁蹄滚滚,两股尘龙分向南北,一路金光闪耀,一路铁锁铿锵。
而更远的天际,狼烟未散,号角已远——新的战场,在召唤他们。
第三日·巳末午初
日头悬在重檐之上,鎏金瓦片亮得晃眼。
张锡九押着囚车,马蹄踏过棋盘街青石,“嗒嗒”声一路敲进皇城根。
远远望去,午门三座阙楼如巨兽张口,朱漆铜钉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京城早已得了风声。
两日前,飞鸽夜渡,红翎急脚,把“二王谋逆、边关告急”八百里火票直送御案。
御笔朱批只回了六个字:“擒王、准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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