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究竟是谁干的?难道是莫大先生亲自出手了?”大殿之上,高高端坐着的中年男子听闻门人禀报,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电。
那门人被吓得双腿发软,几乎不敢言语。
“回……回掌门,不是莫大先生,动手的是一名少年!”弟子好不容易挤出这几个字。
“嗯?你莫不是在糊弄本座?”左冷禅语气森寒,带着几分怀疑与恼怒。
“弟……弟子怎敢欺瞒掌门,这……这确实是恒山传来的消息!”弟子扑通一声跪地,身子抖如筛糠。
左冷禅看着底下颤栗的弟子,心中明白这恐怕是真的,可他实在难以相信。丁勉和费彬,那可是嵩山派十三太保,在五岳剑派乃至整个江湖,都是响当当的高手,如今竟折在一名少年手中!他怒极反笑,双手下意识下压,仿佛要将身下座椅捏得粉碎。
“详细说来!”
左冷禅强压怒火,一字一顿道。
“是,掌门!”弟子如蒙大赦,暗暗松了口气。
“据衡山派传来的消息,是费太保先去招惹那少年……”
“嗯?”左冷禅眉头一皱,眼神犀利如刀。
“哦……是……是那魔门少年施展了一种诡异指法,费太保根本招架不住。
紧接着,丁太保也加入打斗……最……最终,两位太保连同诸多同门,全被那魔门少年杀害了!”弟子一口气说完,额头已满是豆大的汗珠。
“其他人呢?岳不群他们同为五岳剑派,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不出手制止?”左冷禅满脸寒霜,怒不可遏。
他实在难以接受,对方竟如此轻易就杀掉自己两位得力干将,这背后隐藏的实力,让他心底涌起一阵恐惧。
毕竟,就算是他亲自出手,要杀丁勉和费彬也绝非易事。
而如今对手显然不是五岳剑派之人,这意味着有其他强大势力涉足,还摆明了与嵩山派为敌。
左冷禅可不傻,能有如此厉害指法的少年,必定出身不凡,背后定有武林高手撑腰。
“回……回掌门,天门道人倒是出手了,可……可依旧不是对手!听……”
“听什么?”见弟子吞吞吐吐,左冷禅不耐烦地喝道。
“回掌门,消息传来,莫大先生最后竟宴请了那魔门中人,定闲师太与岳不群也都参加了!”
弟子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弟子抬头一看,左冷禅已将座椅扶手硬生生碾碎。
“好!好得很呐!他们不听从五岳剑派剑旗调遣也就罢了,居然对嵩山派见死不救,还跟魔门中人勾结!
这笔账,我嵩山派、我左冷禅,记下了!”左冷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满是怨毒与狠厉。
“师兄!出啥事了?”陆柏一踏入大殿,便敏锐察觉到那股冰冷刺骨的氛围,再瞧左冷禅那仿佛要择人而噬的眼神,赶忙问道。
“丁勉费彬死了!”左冷禅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什么?”陆柏大惊失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
左冷禅冲那报信弟子一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掌门!”
弟子赶忙向左冷禅和陆柏行礼,匆匆退了出去。
左冷禅阴沉着脸,说道:“衡山派传来消息,丁勉和费彬不知怎的得罪了一个少年,那小子用一种诡异指法,把他俩给杀了!”
“好啊,竟敢有人杀我师兄弟!师兄,我这就去把那小子碎尸万段!”陆柏怒发冲冠,摩拳擦掌。
“慢着!”左冷禅一声厉喝。
“师兄?”陆柏一脸不解。
“那少年能轻易取丁勉费彬性命,你觉得就凭你能杀得了他?再说,咱们连人家模样、名字都不清楚,上哪找去?”左冷禅瞪着陆柏,恨铁不成钢。
“那咱就这么吃哑巴亏?不杀了他,嵩山派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颜面何存啊?”陆柏急得直跺脚。
“杀,当然要杀!敢动我左冷禅的师弟,不管他是谁,都得死!不过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尤其是他那指法,必须弄清楚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左冷禅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但更多的却是贪婪之光。
“掌门!”刚出去不久的弟子又匆匆折返回来。
“何事?”左冷禅皱眉问道。
“回掌门,来了一群江湖散人,说他们前两日瞧见一个少年,使着诡异指法,身边还带着好些个美人。衡山派那边讲,那魔门少年身边确实有三位美若天仙的女子。”
“他们在哪?”陆柏急切追问。
“太保,他们在偏殿候着呢!”
“师兄,这人肯定就是杀丁勉费彬的魔门恶徒!”陆柏笃定道。
“好,你去把他们带过来!”左冷禅眼中闪过一抹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