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
周巅如同被点燃的炮仗,猛地跳了起来,指着杨逍的鼻子,怒骂道,“杨逍,你休要信口雌黄,污蔑教主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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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教众,谁不知道阳教主与夫人伉俪情深,那是举教皆知的!”
“他们怎会如你所言这般龌龊?”
说这话的时候,周巅面上的表情极为愤怒,瞧那模样,就像是在打架一般。
杨逍面对周巅的辱骂,并未动怒,只是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
他看着周巅,复又坐了回去,笑着反问道:“周巅,那你来解释解释,夫人为何要会以此种方式自戕?”
“难不成是外人潜入密道,杀了教主再逼死夫人?”
“若真有外敌能悄无声息潜入我光明顶密道,我明教早已覆灭多时了!”
杨逍两手一摊,冷冷道:“所以,若非心中有鬼,愧对教主,她何至于此?”
说着,他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将那柄依旧闪烁着幽冷寒光的匕首,从教主夫人的肋骨缝隙中取出。
随后他手腕一抖,匕首带着一道寒光,夺的一声,精准地钉在了周巅脚前的青石地板上。
“要不,你来!”
杨逍声音提高,沉声道:“你,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周巅低头,看着脚下那柄散发血腥气息的匕首,张了张嘴,脸色涨得通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性情虽然癫狂,却也并非是毫无理智。
周巅弯腰将匕首给拔了出来,看着那已经有斑斑锈迹的匕首,嘴巴张了张了,却是顿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梗着脖颈,怒声说:“我怎么知道?反正.......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殷天正锐利的目光,也死死盯在那柄匕首上,浓密的白眉紧紧拧在一起。
他脑海中飞速闪过种种画面,尤其是当年阳教主夫妇的恩爱画面,几乎是难以抹去。
又对比眼前这诡异的结局,邱白顿时只觉得一团巨大的迷雾,就这般笼罩在心头,无论如何也拨不开。
是啊,若只是寻常走火入魔,夫人为何要自杀?
明教基业在此,万千教众在侧。
她身为教主夫人,岂能如此不负责任,一死了之?
这背后,定然有更深层次,更不堪的原因!
殷野王在一旁观察良久,摸着下巴忍不住开口,试图支持杨逍的推论,若有所思的说:“爹,孩儿觉得杨左使所言,未必没有道理,定然是那夫人她……”
然而,他话未说完,殷天正便猛地转过头,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脸上。
“闭嘴!”
殷天正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冷冷地扫了儿子一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里,还轮不到你妄加揣测!”
殷野王浑身一凛,瞬间噤声。
他也意识到在此等场合,自己确实没有多言的资格,默默退后半步。不敢再多言半句。
他知道,在这种关乎教主声誉,以及明教尊严的大事上。
他一个晚辈,确实没有置喙的资格。
韦一笑依旧蹲在原地,看看阳顶天的骸骨,又看看教主夫人的骸骨。
最后,他伸出枯瘦的手指,轻轻拂过阳顶天骸骨那光洁的额骨,仿佛还能感受到昔日的余温。
他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无尽的惋惜最后化为一声长叹,喃喃道:“阳教主英雄一世,纵横江湖,叱咤风云。”
“谁能想到,最终他竟落得如此结局,悄无声息地陨落在这暗无天日的密道之中……”
他摇了摇头,后面的话语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
“实在是可悲,可叹……”
“阿弥陀佛……”
说不得大师双掌合十,低诵了一声佛号。
“邱白小友,此事暂且不论。”
他将目光从两具白骨上移开,转而投向一直静立一旁的邱白,眼中精光闪烁,问出了另一个关键问题。
“贫僧有一事不明,你乃武当高徒,并非我圣教中人,究竟是从何处得知,我光明顶存有此等密道,连我等皆不知晓的隐秘通道?”
这个问题,同样问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邱白身上。
邱白闻言,却是不慌不忙,径直走到那象征着教主权威的宝座前,屁股向后下蹲,毫不在意地在冰冷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他的姿态闲适,瞧那模样,就像是坐在自家的门槛上。
邱白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抬眸看着说不得,语气轻松地反问道:“大师,贫道若说,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你……信吗?”
“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