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瞪眼看着他,满眼不敢置信!
齐铮捡起了地上的凶器,斜眸扫了对方一眼,“怎么,想咬我?”
只那一眼,就令小偷瞬间胆寒,吓得连退了两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别,别杀我......”
仿佛此刻半蹲在他身前的,是从地狱返回阳间勾魂的活阎王。
黄晚晴脚步顿在一边,明明齐铮什么都没做,她却像是也感受到了什么,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只见齐铮举起地上捡的凶器,正反仔细打量,淡淡点评道:“偷东西就偷东西,下手还这么歹毒?”
黄晚晴顺着对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齐铮手里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可以戴在手指上,反面跟一排狼牙一样,全是又尖又锋利的刃。
这东西若是戴在手上,握拳冲向对方,后果不堪设想。
“走吧!听说海市的火柴厂在招工,送你去当个正式工吧!”齐铮没收工具,笔直站起来道。
黄晚晴眉心微蹙,一时也没猜到,对方在打什么哑谜。
谁知她还没听明白,小偷却已经门清,松了口气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吓老子一跳!还以为你多大的能耐?”
“莫非你真以为,把我送去公安局,就真能把我送进监狱?”原来海市的监狱里,办起了火柴厂!
小偷笑得放肆又猖狂,“哈哈哈,看来你是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呀!不信的话,咱们打个赌!最多三天,老子照样回到这一片开工!”
齐铮走过去,照着他屁股上就是一脚,似笑非笑:“起来吧,祝你好运!”
齐铮收拾完小偷后,转身看见黄晚晴还站在原地愣神。
他挑了挑眉,走过去帮她捡起了地上的包,拍拍灰递了过去,含笑叮嘱道:
“下次再遇到危险情况,别傻傻地往上冲了,记得往男人身后躲。”
黄晚晴渐渐回神,伸手接过包后,脸颊又开始升温。
她猛然想起刚才“咚!”地一下,也不知道那木盒子摔坏了没有,赶紧拿出来仔细查看。
“幸好,没有摔坏......”黄晚晴舒了口气,小声嘀咕道。
令她没想到的是,旁边的齐铮在看见她手里的小叶紫檀浮雕木盒时,瞬间就挪不开眼了,直接探着脑袋凑了过来,“咦,我看看!”
齐铮接过木盒,仔细打量了一遍后,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都带上了细微的颤音,“哪,哪来的?”
“你别误会,我记得小时候,我妈梳妆台上好像也有一个,用来装首饰的。”
黄晚晴一把夺回了木盒,心中暗道:碰瓷是吧?
“你看错了,这是我妈的!”
齐铮张嘴想要解释,“不是,那木盒上还......”木盒上还有他小时候顽皮,用小刀做的记号呢!
可话到嘴边,他突然就不吱声了。
他看着黄晚晴满眼珍惜地将小木盒装回了包里,从始至终,都没看一眼旁边的钱包,心里忽然有些微微异样。
他握拳轻咳一声,旁敲侧击地问道:“对了,我叫齐铮。请问,同志怎么称呼?”
黄晚晴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姓黄,你叫我......,黄小姐就行。”
齐铮眉心颤了一下,瞬间恍然,“哦,黄小姐,久仰!”
久仰?黄晚晴心中暗道:果然,就是冲着她的作品来的。
这个齐铮,估计是只听过自己作品的落款名号,不知道自己的本名。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自己的行踪,就贸然找上门来了。
旁边被缚住的小偷,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急赤白咧地道:“喂!你俩谈够了没?”
“不是说好送我进局子吗?倒是快点走呀!”
齐铮走过去,屁股上又踹了一脚,动作相当利落,“走吧!”
小偷刚站直身体,此时又被踹地往前一个趔趄,连扑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气得太阳穴青筋直跳,“姓齐的,你给老子等着!”
黄晚晴作为当事人,也跟着去了一趟公安局,把小偷移交给了帽子叔叔。
俩人再从公安局的大门出来时,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黄晚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耽误挺长时间了。今天的午饭非同寻常,自己迟迟没有回家,家里三个老人估计早就盼着了。
她干脆转过身,开门见山地问道:“所以,齐铮同志,你今天故意接近我,是想找我买画吗?”
“你想要一幅什么样的?做什么用途?以及最晚的交画时间是什么时候?可以直接告诉我。”
“你今天不仅帮我找回了丢失的包,还抓住了小偷,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友情价,打个八八折。”
齐铮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外套随意地甩在肩上。听见黄晚晴对自己说这话,整个人都懵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