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动作一顿,悻悻地松开手,像扔垃圾一样把于平安丢在地上。
他转身扶起被撞倒的太师椅,仔细拍掉虎皮坐垫上的灰尘,恭敬地对白爷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爷缓缓落座,宽大的唐装袖子垂下。
他坐着时,于平安才看清,他那双曾经被铡刀斩断的手,竟然完好无损地戴在手腕上。
看样子是花了大价钱,给接上了。
于平安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忍着腹部的剧痛,用手撑着地面,一点点艰难地站起身。
他目光平静,直视着白爷。
“于平安。”
白爷缓缓撸起一边袖子,露出手腕上那道清晰无比、如同蜈蚣般狰狞的缝合疤痕,“我是真没想到,咱们俩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他轻轻抚摸着那道疤,语气听不出喜怒,“托你的福,这只手总算保住了。可我白某人在蓝道上混了大半辈子的脸面,算是彻底栽了。”
“成了你‘平安爷’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于平安和挣扎着的赵萱萱:“如今,你们这两位风光无限的‘爷’和‘姐’,沦为我这个昔日手下败将的阶下囚……心里,作何感想啊?”
“松开我!”赵萱萱猛地发力,甩开钳制她的两名手下。
她没理会白爷,而是径直指向坐在一旁悠闲品茶的邬骁龙,眼中喷火,“邬骁龙!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