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营和韩军团的西面,钢七总队装甲警卫营的三十辆坦克配合三百多警卫战士正在冲击着他们的简易防线。
一号坦克内
“万里,美军好像在撤退,顶上来是韩军的部队。”
兼任炮手的刘汉青说道。
“管他美军韩军,照样一起打了。
换防只是谁先死的区别罢了!
让东面平河加快速度冲击,不用管什么主方向,怎么打最快就怎么打。
这里的坦克群和战士们跟紧一号坦克的位置冲击,我们争取擒贼先擒王!”
伍万里看了看脑海中天眼地图的敌军指挥官位置,当即对着无线电下令道。
“是!”
无线电那头,瞬间传回了回应声。
………………………………
很快,所有战斗单位按伍万里的命令行动起来。
沉重的炮击声在美韩军阵地东侧刚刚炸响,西面潘兴坦克柴油机特有的低沉咆哮瞬间同步撕裂了空气,如同沉睡巨兽的苏醒怒吼。
伍万里稳坐在“一号”潘兴坦克狭窄的车长席位上,脸颊紧贴着冰冷的潜望镜边缘。
视线里,炮手刘汉青已精准调整主炮角度,瞄准了前方仓促建立的韩军路障。
那是用沙袋、炸毁的卡车残骸和圆木堆迭起来的简易工事。
“稳一点,汉青,第一炮撕开豁口!”
伍万里的声音透过车内通讯器说道。
“是!”
刘汉青的回应短促有力,手指微调炮塔旋钮。
“轰!”
坦克炮炮口猛地喷吐出巨大的火舌,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肉眼可见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炮管回缩复进的机械动作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
炮弹精准地砸在路障最薄弱的核心连接处。
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沙袋被撕得粉碎,圆木断成燃烧的碎片,被炸毁的卡车残骸像被巨力揉捏的废铁一样扭曲、飞散。
一个足有三四米宽的狰狞豁口赫然出现,烟尘弥漫。
“前进!一至十号车跟我正面突破豁口!
十一至二十号分两组,左右翼包抄切割敌军阵地!
T34群,用你们的76炮压制后方的火力点和试图靠近的反坦克步兵!动作快!”
伍万里抓住时机,语速极快但吐字清晰地下达命令,透过车际无线电瞬间传遍所有装甲单位。
他的视野如同嵌入了另一重维度——脑海中的“天眼地图”的神奇景象清晰展开。
淡蓝色的友军标识快速前移,红色的敌军光点开始慌乱移动,代表敌军主要指挥节点的两个显眼红点正急速向东南方向移动,意图极其明显:突围!
轰隆隆!
三十辆钢铁巨兽再次加速,庞大的身躯在泥泞中碾压前进,柴油机喷出滚滚浓烟。
伍万里的“一号”车如刀尖般率先冲过被撕裂的路障豁口,履带将焦黑滚烫的残骸压进泥里。
车身剧烈颠簸摇晃,伍万里一手紧握固定把手,一手搭在潜望镜调节旋钮上,目光扫视周围。
“砰!砰!砰!”
韩军阵地后方预设的机枪火力点终于反应过来,几挺架在断墙和土坎后的M1919重机枪开始射击,刺耳的嘶鸣声响起。
7.62毫米的穿甲弹打在潘兴坦克厚实的前装甲上,发出“铛铛铛”一阵密集的敲击声,溅起点点火花。
子弹动能被坚硬的匀质钢装甲完全吸收,甚至未能造成一丝晃动。
车内反而感觉更安全,那种被厚重铁壳包裹的感觉带来奇异的安全感。
“汉青!十点钟方向,土墙缺口,机枪点!装填高爆弹!”
伍万里精准报点道。
刘汉青应声而动,沉重的炮塔伴随机械转动声迅速偏转。
装填手张铁根早已从弹药架抽出印着黄色标记的高爆弹,塞入炮膛。
不到三秒,“轰!”火光再现,高爆弹带着尖啸射向土墙缺口。
爆炸的烟尘与火光瞬间将那挺机枪连同射手、副射手和沙包掩体一起吞没、撕碎。
泥土、碎石和染血的肢体碎块四散飞溅,韩军士兵绝望的惨叫甚至传不进密闭的坦克舱内。
与此同时,左右翼的十辆潘兴坦克如同展开的铁钳,主炮轰鸣不断,精确地轰击任何试图集结或拥有重武器的韩军小组。
T-34则展现出高射速的优势,“咚咚咚”的主炮声如同敲鼓般连成一片。
炮弹雨点般砸向纵深地带,压制着美韩军本就不多的火炮反击力量,炸起的泥柱此起彼伏,一些刚架设好巴祖卡的韩军反坦克小组连人带筒被炸上了天。
史前带领的三百名警卫营精锐步兵紧随坦克群之后。
他们没有猛冲,而是依托坦克庞大的钢铁身躯作移动掩体,步伐稳健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