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中间也可能有不稳因素,或者被当成泄愤目标。
告诉警察,对这些人…不用像对待黑人那么顾虑!
如果他们的社区出现骚动,或者有日韩裔参与反战活动,给我强力镇压!
该抓的抓,该驱散的驱散!手段可以硬一点!
唯独尽量避免波及唐人街或者有明显中国背景的人!
现在不是刺激中国的时候!
伍万里在战场上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大的‘惊喜’。
在谈判桌上,我们不能再给他们额外的借口和国内的凝聚力!”
杜鲁门总统想了想,接着说道。
“明白,总统先生。
我们会向各级执法机构传达清晰指令。”
艾奇逊点头,迅速领会了总统在种族问题上微妙的平衡术。
“战场上失去的东西,有时候能从谈判桌上找回来一部分。
想想当年的镇南关吧!
中国人明明打赢了,结果呢他们得到了什么?
一个体面结束战争的虚名!
那个伍万里在江陵打了一场胜仗,歼灭了第七舰队,俘虏了凯泽。
但是战争的整体态势决定性的力量对比,并没有因此发生根本逆转!
中国军队打疼了我们,但想彻底赶走我们还早着呢!
立刻动用一切渠道,放出风去。
就说……我们正在寻求‘光荣的和平’。
我们可以表示愿意在当前接触线附近讨论停火。
总之,要让他们相信,付出了江陵的巨大代价之后,他们有机会在谈判桌上‘锁定胜局’,拿到比战场上更多的东西!
就像当年的李鸿章,以为镇南关大捷就能拿到好条件。
只要前线的李奇微再在加平打一场大捷,把那些精锐吃掉……
那么,谈判的天平,就会重新向我们倾斜。
甚至谈判可以提前进行,以麻痹他们。”
杜鲁门想了想道。
“高明策略!
这是以战迫和,以和助战!”
国务卿艾奇逊点了点头赞同道。
“好!
就这么办!
先生们,江陵的耻辱,是美利坚前所未有的巨大伤口。
现在,形势将我们推到了悬崖边。
后退一步,我们输掉的将不只是朝鲜,而是整个自由世界的信心和对美利坚力量的敬畏!
前进一步,用加平的大胜和重建的铁拳,把这个伤口死死堵上!
用中国人的血,洗刷我们的旗帜!
用这场胜利告诉世界,美利坚合众国,永不沉没!
行动吧!”
杜鲁门深吸一口气,最终一锤定音道。
“是!”
众人闻言,当即齐声应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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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理工学院那栋哥特式楼宇的拱门下,钱学森教授夹着讲义刚现身,几个年轻的中国面孔立刻围拢过来。
“钱先生,刚收到青阳兄的信……
信里说他最近在投入海军潜艇的研究中,上面管得紧,信里没明说,但只要成功就肯定是要用在朝鲜的。”
走在最前的学生李振华压低声音,手指下意识地搓着衣角道。
钱学森的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镜片后的目光投向灰蒙蒙的天空尽头,仿佛要穿透大洋。
“青阳是在做他的选择。
战场在朝鲜,可我们每个人的战场,在脚下,也在心里。”
钱学森说道。
沉闷的雷声隐隐滚过天际,却迟迟不见雨落。
一行人沉默地拐上通往唐人街的百老汇大道。
平日里喧嚣的街道,此刻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死寂。
店铺早早落下门,碎玻璃像丑陋的伤疤散落在人行道上,几张被踩踏得污秽不堪的报纸在寒风中打着旋。
头版触目惊心的大字标题赫然在目——“远东惨败!第七舰队沉没!美利坚步兵第二师遭围歼!”
钱学森见状连忙捡起细细查看,越看心中越发激动。
“祖国又打大胜仗了,好啊!”
一名中国学生凑过来一看,当即兴奋的说道。
“写别看报纸了,看那里!”
一个女学生指着远处街道拐角突然冒出的人潮倒吸一口凉气。
人群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席卷了十字路口。
刺耳的喇叭声、愤怒的嘶吼、尖锐的警哨声绞成一团。
高举的标语牌上:
“STOP THE WAR!”
(停止战争!)
“BRING OUR BOYS HOME!”
(让我们的孩子回家!)
这些的血红大字在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