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远远瞧见妫虞凄的身影,立刻快步迎了上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怎么了,如此着急?”
妫虞凄刚踏入府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顾青这副模样弄得一头雾水。
“宣京来旨意了,让你速速上京。”
顾青皱着眉头,从袖口中掏出那份明黄色的旨意,递到妫虞凄面前。
他知道妫虞凄手头正忙着极为重要的事情,所以此前一直没将这消息告诉他。
妫虞凄接过旨意,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他原本计划着将事情妥善安排完后,就立刻前往玄青道开启那座古墓。
可这突如其来的旨意,宛如一盆冷水,将他的计划彻底打乱。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不甘,但圣命难违,他也只能接受现实。
不一会
“会蛇,掩日,灵镰,万象,裴行在,纪灵,你们带人留下!”
妫虞凄迅速调整情绪,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
他目光如炬,依次看向被点到名的下属,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但灵镰一听,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却瞥见妫虞凄投来的凌厉目光,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青蜂在一旁瞧得真切,偷偷给灵镰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多嘴。
“你们留下,协助顾佥事稳住现在的局面,除非.”
“他调离此地。”
妫虞凄接着说道,随后在空中打了个独特的手势。
安排妥当后,他带着断水、幻影、重山、青蜂四人,准备即刻启程。
“别叹气了。”
掩日和会蛇两人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灵镰的肩膀,试图安慰这个一脸沮丧的伙伴。
灵镰此刻耷拉着脑袋,满脸不情愿,那模样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
“你要是这样,到时候我回去可要给医师姐说。”
万象难得露出了自己的面貌,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
裴行在和纪灵两人听了,忍不住相视一笑,想起之前灵镰有段时间皮痒,被医师整治的场景,那可真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滚滚滚!”
灵镰没好气地瞪了万象一眼,那反应像极了平日里的白绪,充满了孩子气。
众人见状,纷纷被逗得哈哈大笑,原本因妫虞凄离开而略显压抑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许多。
“大人,您去过宣京吗?”
在前往宣京的路上,青蜂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竖起耳朵,期待着妫虞凄的回答。
“宣京?”
妫虞凄闻言,微微愣了一下,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宣京的种种传闻。
他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说道。
“未曾去过。”
其实,他自己也十分好奇,南国的帝京究竟是怎样一番繁华景象,如今有机会前往,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期待,又夹杂着一丝不安。
毕竟,此次进京,不知会面临怎样的挑战与机遇。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五人骑着马,一路朝着宣京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他们身后渐渐消散……
在长洲交界的某处宅院里,杨寻光一改往日的张扬,变得老实起来。
他选择了一处极为普通的宅院居住,对于姜景行的情况,他一无所知,也不敢再去上次所住的地方。
回想起之前的大战,第二天他带人赶到那里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后来经过打听,他得知妫虞凄他们已经带人离开了。
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恐惧,既不敢回安州,也不敢继续待在麓安道,于是慌慌张张地又带着人跑回了长洲。
他手下的人心中虽有不满,觉得他没有能力,还频繁奔波,像无家可归的野狗,但都不敢表露出来。
杨寻光多次尝试联系姜景行,却始终无法取得联系,心中焦急万分。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孤舟,无人问津,也没人再来联系他,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让他愈发焦虑。
而在巍京城的姜家府邸内,气氛却异常紧张。
姜景行一路狂奔,直接跑回了家中,一进家门便大声吩咐下人准备人马,叫嚷着要带人找回场子。
原本他都好点了,但是那剑伤和令牌,又让他心中充满了仇恨,他发誓不把场子找回来,就不姓姜。
然而,他的父亲姜怀中却及时出现,拦住了他。
“走!”
姜景行执意要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
“啪!” 姜怀中怒火中烧,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姜景行的脸上。
姜景行被打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被掩盖。
“我看你是疯了!”
姜怀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