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跪地。
妫虞凄压根没将姜景行放在眼里,目光径直落在姜家带来的马车上。
箱笼比安家的更显沉厚,怕是金银数目翻倍。
想到安家刚送了一亿,这姜家少说要掏三亿,他眼底不由得泛起金光。
姜景行捧着一只檀木盒子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妫虞凄不耐打断。
“少废话,赶紧滚!”
眼前人既送钱,便懒得计较过往 —— 都是生意人,犯不着为些事情坏了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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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众人面色古怪:哪有这般 “市侩” 的武者?
盯着金银的目光简直不加掩饰。更叫他们惊疑的是,姜景行手中盒子里的物件,论价值远胜眼前金银。
可这煞星竟看都不看一眼 —— 却不知妫虞凄根本不缺,横扫江湖宗门宝库,奇珍异宝收了满囊,独缺银钱周转,此刻只恨送得不够多。
姜景行倒不在意跪地丢面子,保命要紧,忙不迭起身要递盒子。
妫虞凄却已不耐烦,扬手挥了挥骨朵。
“滚!”
众人浑身一颤,再不敢耽搁,匆匆退去。
待人群走远,妫虞凄故技重施,又将姜家的金银马匹尽收囊中。
一人一骑,又领着一串马队,踏着官道扬尘继续前行,眼底尽是对 “下一笔生意” 的期待。
正当妫虞凄一路敛财、满心期待下一笔 “生意” 时,殷利这边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将牙咬碎。
他刚抵达佩州,便从一位天人境武者口中得知殷瑞的死讯 —— 若不是有人透露,他怕是要蒙在鼓里,等大祸临头才惊觉。
“王爷,咱们如今……”
副将小心翼翼地开口,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他偷瞄着在来回踱步的殷利,只见殷利面色铁青,眼底血丝密布,生怕触了霉头。
此刻他们处境堪称两难:玄青道已生变故,若原路返回,无异于往敌人的刀口上撞;可若率这支孤军直入宣京,又恐遭算计,生出事端。
殷利只觉脑海中乱成一团麻:儿子儿子被妫虞凄扣押、家家家被偷、亲族又被杀。
先前为了大局,他硬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如今听闻最器重的侄儿横死,多年隐忍瞬间决堤。
“去!”
他突然停步,猛地转身。
“从大牢里提几个犯人过来!”
副将浑身一抖,立刻明白王爷这是要杀人泄愤。
他不敢多言,匆匆领命而去。
厅堂内烛火被穿堂风刮得明灭不定,映得殷利狰狞的脸色忽暗忽明。
那些被压抑太久的阴鸷与杀意,他要借着鲜血,寻一个宣泄的出口了。
可他不知整个北江道没有一个犯人,犯人都在妫虞凄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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