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眼窝，如同采摘鲜果般剜出两颗暴凸的眼球，随后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不用谢！”

    话音未落，染血的骨朵已被内力吸入手心。

    妫虞凄缓缓靠近踩在这人的胸口，假意挥了挥手中的骨朵。

    “别动哈！”

    妫虞凄摆出了打高尔夫的姿势，看了看他。

    一瞬间，他猛然挥击 —— 头颅炸裂的闷响里，脑浆混着碎骨溅上道旁草木，宛如绽放的恶之花。

    妫虞凄甩了甩骨朵上的黏腻，任尸体在血泊中抽搐，翻身上马，缰绳一扯，数十辆马车碾着他们的尸体远远离去。

    “殿下，郑王急报！”

    宁王殷舒指尖顿在茶盏边缘，抬眸时眼底掠过一丝冷冽。

    “他竟还有闲心联络本王？”

    自苏明化封死河北道后，外界消息如断线纸鸢，他实在想不通殷利是如何突破重围将信送过来的。

    殷舒打开信封，瞳孔骤然收缩。

    随着字迹游走，指节渐渐攥得泛白，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冷笑。

    下首的文臣武将互递眼色。

    “一群蠢材！”

    信被他扔在地上。

    其中一人拾起信，刚扫过两行便面色剧变，喉头滚动着退后半步。

    他简直不敢相信，殷利他们在打得好好的，居然会成这样。

    殷利除了没将妫虞凄做的事情说出之外，玄青道发生的事情还是全盘托出了，里面还有计划 “西北夹攻苏明化”

    “共取宣京” 的狂言，末了那行 “愿尊宁王为天下共主”，墨迹未干便已晕开毛边，透着难以掩饰的急切。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