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文斌块儿大,自觉地坐进了副驾驶,马叔、孙连山他们五个挤进了后排。后排才多大?老许挤上去就没地方了,那个叫秀芝的女人只能坐在他腿上。
结果,又被马叔他们几个一通调侃。
秀芝也泼辣,荤段子说的比三个大老爷们儿还露骨。
迟文斌这货听的津津有味,笑得嘴角都咧开了,刘根来表面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实际上听的可过瘾了。
吉普车开的很慢,时速也就五六公里,没办法,速度被马群压着,想快也快不起来。
路上的积雪都被几百匹马踩平了,吉普车开的很稳。
马叔他们找来的时候,路上有车辙,回去的时候,地上有杂乱的脚印,倒是一步错路冤枉路都没走,就是速度快不起来,等回到农场的时候,已经下半夜四点了。
马叔说着要不醉不归,实际上,并没安排酒席,折腾了大半个晚上,都累得够呛,谁也没心思喝酒,刚回农场,他就把刘根来和迟文斌安顿下来,又去忙活他的了。
马叔给刘根来和迟文斌安排了一个房间,俩人睡一铺炕,炕烧的倒是挺热,刘根来累得够呛,也想早点休息,可他却有点担心睡不着——迟文斌这货的呼噜太响了。
正琢磨着咋办呢?已经躺下的迟文斌支着脑袋来了一句,“明儿个进山打猎呗!长枪我找马叔要。”
“你不都有一头鹿了吗?还打个毛线?”刘根来没好气道。
“想啥呢?碰到这种事儿,那头鹿能保得住?早让我送马叔了。”迟文斌叹了口气。
这货也够倒霉的,岩羊和鹿刚到手就成别人的了。
刘根来幸灾乐祸的笑着,“想打猎,没问题,等我睡着了你再睡。”
送上门的借口,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