碴的,人也瘦了不少,完全没有刘根来初见他时的那股掌控一切的气势。
仔细看去,他神色里也没多少穷途末路的挫败,更多的似乎是解脱。
跟耗子似的藏了这么久,他怕是每天都在煎熬。
逃跑之前,他被判的无期,这回被捉,一颗花生米怕是跑不了。
在被押着走过那个中年人的时候,金永昌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中年人立刻心虚的解释道:“不是我把你供出来的,是他们自己找到这儿的。”
金永昌没应声,甚至都没再看他。
“闭嘴,让你说话了吗?”齐大宝上去就是一脚。
挺嘚瑟的嘛!
再看王栋,他这个当师傅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这是眼见着徒弟要立功,他也跟着脸上有光?
齐大宝能立功吗?
那就要看周启明的报告咋写了。
要不要提一嘴,让周启明的笔朝齐大宝歪一歪?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抛一边了,不用猜,他也知道周启明会咋说——我咋做事儿,还用你教?等你啥时候爬我头顶上再说吧!
刘根来甚至都能想到周启明说这话时的表情。
现在么,周启明正跟赵主任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的啥,神神秘秘的。
等出门的时候,一见齐大宝的骚操作,刘根来又乐了。
这货把金永昌和中年人的手铐连一块儿,又用一把手铐连在自行车后座上。当链子的手铐太长,一走一咣当。
笨死了。
一人铐一只手,再把手铐另一端铐在车后座它不香吗?
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怕他俩跑了是咋的?
“张哥,你还真有办法。”刘根来递给小张干事一根烟,笑看着重又别在车横梁上的铁棍。
看看,人家这铁棍就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