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过来,我却突然闻见了青草香——是训练场角落那丛被踩歪的野菊,正颤巍巍地抬起头。
\"博士!\"卢峰的惊呼像根针,刺破了这短暂的温暖。
他蹲在马克轿车留下的轮胎印旁,戴着手套的手指正沿着深灰色的痕迹摸索。\"这不是普通皮卡的胎纹。\"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冷光,\"纹路间距32厘米,压痕深度超过15毫米...这是重型运输车的痕迹。\"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晨光里,两道深灰色的痕迹穿过训练场,消失在东边的荒草里。
风突然大了,吹得荒草簌簌响,像谁在远处低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