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又来了?我军携大胜之威,正该乘胜追击,岂能坐失良机?吴勒此刻定然胆寒,正是一鼓作气,犁庭扫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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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受正憧憬着将来进司礼监呢,闻言也尖声道:“是啊,邱大人。兵贵神速嘛!皇爷和朝堂诸公,可都等着咱们的捷报呢!若是耽搁了,朝中那些御史言官的笔,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国公……”
“不必多言!”
郑国公断然挥手,脸上已现怒容,“邱巡抚,你一再危言耸听,扰乱军心,莫非见不得我军建功?”
这话极重,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邱毅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泥人上有三分土性,邱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豁然起身道:“我邱毅也是领军出身,打的仗不比在座各位少,何必如此阴阳怪气!女真为祸数十年,屡剿不利反而越挫越勇,难道真是之前剿匪不利?若吴勒用诱敌深入之计,引诱我军贸然出动再群起而攻,国公爷,在座的各位,你们又当如何!”
“如何行军,自有本帅做主。邱巡抚,文官来前线本就不妥,明日你就回后方坐镇吧”
郑国公说完不再理他,转而与诸将商议明日进军路线。
邱毅那也是红脸汉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也就不再纠缠,长叹一声道:“言尽于此,诸位且细思量”
言罢,出帐上马,径直准备返回沈阳。
郑国公虽与众将商议,目光却凝视着邱毅离去的方向,仿佛有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多年的沙场经验告诉他,邱毅是对的。
可有时候,对的意见不代表对的事。
这一仗他必须打!
他不是陈牧,那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真敢据理力争。
郑国公一系传承两百年,这份荣耀和与之绑定的各方利益,已经牢牢成为一道枷锁,让郑国公没有任何办法和勇气反抗朝廷的命令。
人,只有拥有的更多,才越会害怕失去。
“崇俭,若老夫过不去这个坎,辽东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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