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得起吗?”
老村长一时语塞,脸色沉了下来,周围的村民也安静了,面面相觑。
何方银的声音继续从符纸里传出,带着十足的把握:“跟我下河乡撕破脸,你们清水湾往后这采珠的活计,就别想再顺顺当当地干下去了,想想清楚。”
这话一出,晒谷场上顿时炸开了锅。汉子们首先忍不住叫嚷起来:“他娘的!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他们的人跑来抢东西,被我们抓住了,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合着这人咱们白抓了?还得罪人了?”
“村长!别听他的!不能放!”
老村长看着群情激愤的村民,胸膛也挺了起来,胆气壮了不少,对着符纸大声道:“何方银!你少吓唬人!告诉你,我们清水湾的爷们不是吓大的!这采珠的活计要是真干不了了,你们下河乡也别想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咱们都不干了!我们还能守着田地种粮食,饿不死!我倒要看看,你们下河乡那点山坳坳里的薄田,到时候能吃什么!”
“说得好!村长!”
“对!就这么干!谁怕谁!”
村民们热血上涌,挥舞着拳头,恨不得立刻就跟下河乡的人干上一架。
“哼哼哼...”符纸里传来何方银一连串的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幼稚的玩笑。
“杨家平,你以为我是吓大的?你们要来?行啊,我下河乡随时恭候!就怕你们能过来,却回不去!”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不少人的热血。
下河乡土地贫瘠,全靠“民风彪悍”才能混下去,那地方几乎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带点凶悍气,真闹起来,清水湾未必能讨到好。
就在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个汉子喊了一嗓子:“我们...我们还有魏仁呢!有他教我们,咱们肯定不比下河乡弱啊!”
听到魏仁这个名字,众人也纷纷附和:“对啊!还有魏老弟!”
“对啊!魏老弟一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下三人,跟着他学,指定没毛病啊!”
“下河乡的有什么好怕的!”
听到人群里纷纷喊出“魏仁”这个名字,符纸那头的何方银明显顿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带着几分讥诮:“哦?你们清水湾也就这点出息了,自己没本事,全靠指望外人帮忙?马魁他们三个,也是他抓住的吧。”
“哼!何方银,你听清楚了!”老村长立刻高声反驳:“魏仁可不是什么外人!他是我们清水湾正儿八经的武堂教头,是我们清水湾自己人!”
“武堂教头?”何方银的声音里透出几分玩味:“哦?既然如此...杨家平,那我们不如换个方式解决。省得伤了两村的和气,也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他顿了顿,声音清晰地从符纸中传出,提出了一个方案:“一个月后,赶在收珠人到来之前,我们两个村子,各自挑一个人,堂堂正正地比试一场。拳脚,器械,随你们挑。要是你们清水湾赢了,我何方银在这里撂下话,从此往后,下河乡的人绝不会再踏足你清水湾半步,见了你们采珠的队伍也绕道走!”
“可要是我们下河乡赢了...”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那往后你们清水湾每次下潭采上来的珠子,无论多少,必须分出一半,老老实实送到我们下河乡来!怎么样,杨家平,这个赌约,你敢不敢接?”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