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汉子,只是,陆家的事本王不好插手。”
“这事我就这么说吧,镇国大将军不幸离世后。”
“陛下自然也放下了对他手中兵权的戒心。”
“这时候的陆家在陛下眼里已经无足轻重。”
“加之民众们对西北事件的诸多谈论,已经隐隐有了陛下定错罪的趋势。”
“陛下多少会顾忌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但他也需要一个台阶可下。”
“这种时候,陆世子以南下治理水患的功绩,兴许就能为自己求个赦免。”
“但若本王也掺和进去为陆家说情,反而会让陛下又生出诸多揣测。”
“也就是说,避免过犹不及。”
萧鹤若有所思。
宣王出面为镇国公府说情确实不合适。
毕竟他这边和工部都有了新型车辆。
宣王在这时候为陆家说话,难保老皇帝不会多想。
凡事都得掌握好火候,欲速则不达。
张彪却在想着——这皇帝老儿也太难伺候。
~~
“王家”宅院。
陆沉从晟王府回来后,便留在家中等消息。
隔日,也就是晟亲王带宁虎去皇室宗祠的当天。
王伯带着月初去了一趟工部。
不到一个时辰,他俩就带着流云回来了。
这次找流云过来,一是为了打听陆承祖在工部官署里的情况。
二也是为了让流云过来认个门,有事的时候也能通风报信。
流云进了正厅也不多做客套,便将所知的都说与大家听。
“娄尚书正气凛然,不畏强权。”
“陆大哥刚回京,还没赶到工部官署,就被睿王带人拦下。”
“要不是娄尚书及时赶到......”
流云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只记得那会他已经发动了拦路虎,打算直接冲撞过去。
事后想想,娄尚书当时喝止的,不止架在陆大哥脖颈上的刀。
还有自己可能导致严重后果的冲动行为。
这些话流云自然不会说出来,他接着道。
“睿王毫不掩饰他的霸道贪婪,想要征用咱们的行商车。“
“仍是娄尚书一力承担——不肯给。”
“到了工部官署内,我和陆大哥就住在行商车里。”
“陆大哥和从南方回来的工事们,与工部官员汇报了在南阳州府境内,办的那些水利工事。”
“期间有不少工部工事来观看咱们的车辆。”
“我也不拦着,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个够。”
“我听他们说,工部官署外来了不少慕名而来的官宦子弟。”
“想看看咱们的车辆,这些人都被他们拦在了官衙外。”
“昨晚我听陆大哥说,娄尚书往宫里奏事处递了折子。”
“折子里头着重赞扬了陆大哥在南阳州府兴修水利工事的成果。”
“娄尚书会带着陆大哥去参与下次的早朝。”
“他说官员外出办理公务,回京后在朝堂上面圣述职本就应当。”
“我来之前,陆大哥正在写为陆家请求赦免的陈情文书。”
“他打算在朝堂上,当着文武大臣拿出免死金牌。”
“为镇国公府请求赦免流放、斩首这些刑法。”
“陆大哥说,免死金牌保命不保名。”
“他想求陆家人免除刑法后,不被贬为贱籍,成为庶民?就成。”
陆沉静静听他说完,才道。
“兄长与我想法一致,庶民?也就是普通民众。”
“虽没了往日的荣耀与权势,至少能保陆家血脉安稳度日,远离朝堂纷争的漩涡。”
“有娄尚书递折子、带兄长参与早朝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来。”
王伯在一旁面露忧虑。
“沉儿,睿王向来与陆家有隙,上朝之前他要是瞧见了承祖,定会百般刁难。“
“即便承祖在朝堂上拿出免死金牌,也难保睿王不会再生事端。”
陆沉微微点头。
“距离下次朝会还有些时日,且再等等宁虎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在此期间,兄长就留在工部官衙,以免睿王暗中对他下手。”
“兄长手中持有免死金牌的事更不能让睿王知晓。”
流云神色严肃的点头应下。
看看厅内都是男人,不见少夫人和暗香。
陆氏族老他刚刚见过礼了。
不是说这里还有一位牛嬷嬷吗?
不过流云也不好问起女眷,没准这会她们都在后院。
他问到了宁虎萧鹤张彪他们。
陆沉也不瞒着。
“萧鹤和张彪驾驶两辆行商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