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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谌,本王、本王……啊!”
话没说完,第二鞭又落了下来,抽在他的背上,瞬间留下一道红痕。
“本王你个头!”
独孤谌勒紧缰绳,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陛下早就削了你的王爵,你现在就是个没官没职的平头百姓!再不起来跑完这十圈,耶耶今天抽得你爬不回住处!快点!”
“别打了别打了!我跑!我跑还不行吗!”
李道兴哭丧着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哀嚎。
“哎呦,疼死我了!兄长啊,快来救我啊!我想回家!!”
“回家?你想的美,入了百骑就别想走,你个犬入的,让你一年前抢耶耶的美……呸,让你偷懒,给某跑起来。”
远远看着这一幕,温禾忍不住转头看了张文啸一眼,眼神里满是“你品,你细品”的意味。
张文啸被他看得发毛,哭笑不得地问道。
“小郎君,您这么看着标下作甚?标下可没招惹您。”
“我就是好奇。”
温禾摸着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你当初训练独孤谌的时候,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特别的‘特训’?怎么我感觉他现在越来越‘变态’了。”
张文啸闻言,当即笑着摆手,把锅甩了回去:“要说狠,小郎君当初对他可比标下狠多了,您忘了?当初独孤谌刚进百骑,不服管教,您直接把他扔进马厩,让他跟马一起住了三天,还让他徒手清理马粪,他现在这性子,标下觉得,跟您当年的‘磨砺’脱不了干系。”
“咳咳……”
温禾轻咳两声,眼神有些飘忽。
“我那是为了磨砺他的性子,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再说了,我那时候下手也没这么重吧?”
张文啸没接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看向校场。
只见独孤谌又扬起了鞭子,李道兴的惨叫声又高了八度。
独孤谌边打边笑。
这哪里是训练啊,这分明是在故意折磨嘛。
就在温禾看着兴起,甚至想找把瓜子坐下慢慢看的时候。
只见高月很不应时的走来了。
“这不是高中官嘛?今日怎么有空来百骑了,不会是朝廷上哪个不长眼的又弹劾我吧?”
温禾打趣着应了上去。
高月无奈,失笑道:“如今哪里还有人敢弹劾高阳县子你啊,是陛下找您。”
说着话,他从袖子里面拿出一封盖着封泥的信件。
“陛下密旨,请县子阅后即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