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却叠得整整齐齐,空无一人。
“羽儿?”苏氏轻声唤道,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目光扫过桌面,一封素笺静静躺在那里,上面压着一枚温润的玉佩——那是顾铭羽从不离身的贴身之物。
苏氏的心猛地一沉。她快步上前,拿起信笺展开,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母亲大人敬禀:
儿不孝,未及面辞,匆匆远行。家族危难,如鲠在喉,儿寝食难安。玄镜势大,非蛮力所能抗,然天无绝人之路,儿已觅得一线生机,正竭力追寻。此行虽险,然为家族计,为父母妹妹计,儿义无反顾。万望母亲珍重,勿以儿为念。待事有转圜,儿必当速归,承欢膝下。
不孝儿 铭羽 叩首 ”
字迹虽工整,却透着一股决绝与急切。一滴清泪无声滑落,滴在信笺上,晕开一小片墨迹。苏氏紧紧攥着信纸,指节发白,望着窗外沉沉的雾霭,眼中充满了担忧,却也有一丝儿子终于长大、敢于担当的复杂欣慰。
“羽儿……你一定要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