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璃跪在池边,指尖刚触碰到水面,就被一股熟悉的寒意包裹。自从上次血池浮现燃烧蓝星的预言后,她总觉得这池水变得格外 “不安”,硅基残念的低语比以往更频繁,像群急于诉说真相的幽灵。
“又来查看血池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没有任何预兆。刘璃的冰焰瞬间在掌心凝聚,转身时却愣住 —— 站在血池边的女人穿着白大褂,长发披散在肩头,连眼角的痣都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度,像结了冰的湖面。
“是你。” 刘璃的声音带着警惕,冰焰又凝实了几分,“血池边的白大褂女人,我的位面分身。”
女人轻笑一声,走到血池另一侧,指尖划过水面,激起细碎的涟漪:“聪明。但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不仅是你的分身,还是被碎片吞噬的‘失落位面’的最后幸存者。”
“失落位面?” 刘璃的冰焰微微一颤。她想起血池预言里那些燃烧的星球,想起魔神战魂吞噬文明的画面,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你来自被碎片毁灭的世界?”
“是,也不是。” 女人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把冰刃,刃身泛着淡蓝的光,与刘璃的冰焰能量同源,“我来自第七个被吞噬的位面,也就是你口中的‘失落位面’。那里曾是有机与硅基共生的乐园,直到魔神战魂带着碎片降临,将一切都变成了废墟。”
刘璃的目光落在冰刃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刃身上的能量波动 —— 那是纯粹的冰系能量,却比自己的冰焰更强大,还带着一丝熟悉的残念气息,和血池里的硅基残魂同源。
“这把冰刃是... 失落位面的遗物?”
“是,也是摧毁碎片的关键。” 女人将冰刃递向刘璃,眼神里带着蛊惑,“碎片的核心害怕纯净的元素能量,这把冰刃里封存着失落位面所有冰系异能者的力量,只要用它刺入碎片核心,就能彻底摧毁碎片,阻止系统的‘收割计划’。”
刘璃的指尖悬在冰刃上方,迟迟没有接过。她想起王老先生的警告 “别相信系统”,想起赵昊说的 “观测者擅长操控分身”,心里的疑虑像潮水般上涨 —— 这个分身出现得太巧,提出的 “摧毁碎片” 计划太完美,反而让她觉得不安。
“为什么找我?” 刘璃收回手,冰焰在周身形成透明的屏障,“失落位面的幸存者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
女人的笑容淡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因为你是‘未被吞噬的幸运者’。你的位面还没被碎片毁灭,你的冰系能量还没被污染,只有你,能完美操控这把冰刃,完成复仇。”
她上前一步,将冰刃再递近几分,声音压得更低,像在诉说秘密:“你以为周逸的平衡者权能能对抗观测者?错了!他只是观测者选的‘容器’,等他集齐所有碎片,就会被系统吞噬,变成下一个魔神战魂。只有摧毁所有碎片,才能阻止这一切,保护你在乎的人。”
这句话像根刺,扎在刘璃心上。她想起周逸体内失控的权能,想起他身上浮现的陌生记忆,想起张磊手臂上蔓延的银色纹路 —— 这些都是 “容器” 的征兆,是观测者筛选的证据。
“我凭什么相信你?” 刘璃的声音带着颤抖,冰焰的光芒忽明忽暗,“你和我长得一样,说不定也是观测者的棋子,想利用我毁掉碎片,让周逸失去对抗观测者的力量。”
女人突然抓住刘璃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冰刃上。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入体内,刘璃的意识瞬间被拉入一片废墟 —— 破碎的机械塔、冻结的河流、被冰系能量保护的最后一批幸存者,还有女人举着冰刃,与魔神战魂对峙的画面。
“这是失落位面的记忆。” 女人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我亲眼看着家园被毁灭,看着亲人被碎片吞噬,我比任何人都想摧毁碎片。如果我是观测者的棋子,早就用硅基代码控制你了,何必费这么多口舌?”
意识退回现实时,刘璃的眼眶已经泛红。她看着冰刃上倒映的自己,又看看女人眼底的哀伤,心里的防线开始松动 —— 那些记忆太真实,太痛,不像是编造的谎言。
“摧毁碎片后,会怎么样?” 刘璃的声音带着沙哑,“周逸的平衡者权能来自碎片,如果碎片被摧毁,他会不会... 失去力量?”
“会,但他会活下来。” 女人的眼神变得坚定,“失去权能总比被系统吞噬好。而且,平衡者权能本就不属于他,是观测者强加的‘枷锁’,只有打破枷锁,他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刘璃接过冰刃,刃身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寒颤。她举起冰刃,想看看刃尖映出的自己,却在看清刃面倒影的瞬间,心脏骤然收缩 —— 刃尖里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魔神战魂的黑袍,那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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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这是什么?!” 刘璃猛地扔掉冰刃,踉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