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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侯景这狗贼!简直丧尽天良!” 大将梁士彦双目赤红,看着一名被凌辱后杀害的少女尸体,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慕容将军!末将请为先锋!待擒住此獠,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以慰淮北冤魂!”
众将亦是群情激愤,纷纷请战。
慕容绍宗面沉似水,紧握马鞭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心中的怒火丝毫不亚于梁士彦,甚至更为炽烈。
然而,他怀中揣着的那封汉王密令,却像一道冰冷的枷锁——“驱侯景入梁,乱其江南”。王命难违,战略为重。他无法对眼前这些义愤填膺的部下直言,为了更大的棋局,必须暂时放过元凶。
这种憋闷感让他几乎窒息。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沉声道:“侯景恶贯满盈,天理难容!我军自当为民除害!然敌军势众,且已成疯狗,不可轻敌冒进。” 他话锋一转,心中已有了决断——汉王只要求放侯景一马,可没说要放过他手下这些沾满鲜血的爪牙!他要把这四万恶魔,全部留在淮北的土地上,用他们的血,来祭奠无辜的亡魂!
“传令下去,谨慎行军,救治沿途幸存百姓,收集敌军动向!” 慕容绍宗下令。
由于淮北各地已被侯景彻底破坏,坚壁清野(虽然是为了作恶),汉军根本无法依托任何城池进行驻扎和补给,所有粮草辎重都需从后方长途转运,无形中大大增加了后勤的压力和风险。慕容绍宗不得不承认,侯景这伤天害理的三光政策,在军事上确实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不久,前方斥候飞马来报:“大将军!发现侯景主力约四万,正沿涡水急速北上,距我军已不足一百五十里!”
慕容绍宗目光一凛,环顾四周这片被蹂躏的土地,最终指向一处地势相对开阔、利于防守的地带,决然道:“全军听令!就此扎营,构筑工事,以逸待劳,阻击侯景!”
他判断,侯景的军队虽看似凶猛,但多为乌合之众,靠着烧杀抢掠凝聚起来的士气难以持久,一旦遭遇顽强抵抗,受挫之下,很可能迅速崩溃。他要在这里,为淮北冤魂,讨还第一笔血债!
然而,慕容绍宗此刻还未完全意识到,侯景那“纵兵三日”和“恐惧捆绑”的洗脑有多么彻底。他即将面对的,并非一群见利忘义的乌合之众,而是一支被欲望和绝望同时驱使、真正意义上的四万疯狂死士!
与此同时,侯景正率领着他的“虎狼之师”向北疾进。他骑在战马上,望着苍茫的淮北平原,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兴奋的光芒。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刘璟……慕容绍宗……你们不是自诩王师吗?老子这次就要让你们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打仗!你们那套假仁假义,在老子这里,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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