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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绍宗见敌军已至寨前,知道最残酷的肉搏战不可避免。他果断下令:“打开寨门!梁士彦,率你本部一万步军出击!将这些疯狗,给本将军死死堵在门口!一步不得后退!要让他们的血,流干在这营门之外!”
“末将领命!”梁士彦早已等候多时,他猛地拔出锋利的宿铁战刀,大吼一声,“汉军威武!弟兄们,随我杀敌!建功立业,就在今朝!” 率领一万养精蓄锐已久的汉军精锐步兵,如同开闸的猛虎,从洞开的营门中汹涌而出,结成一个严密的冲击阵型!
刹那间,在狭窄的寨门口,双方最精锐的力量猛烈地、毫无花巧地碰撞在一起!刀光剑影闪烁,金属撞击声、利刃入肉声、垂死哀嚎声、疯狂嘶吼声瞬间响成一片,震耳欲聋!汉军士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三人一组,互相掩护,宿铁刀锋利无匹,往往一刀就能斩断敌人的兵器甚至肢体。但侯景军的士兵此刻已经完全疯狂,他们根本不顾自身防御,甚至主动用身体去迎接汉军的刀锋,只为给身后的同伴创造哪怕一丝的攻击机会!他们如同疯狗,采用最野蛮、最直接的同归于尽的打法!往往一个汉军士兵刚砍倒一个,旁边立刻就有两三个侯景兵红着眼睛扑上来,死死抱住汉军士兵的腿、胳膊,甚至用牙齿去咬,为同伴创造杀戮的空间!
战斗惨烈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梁士彦身先士卒,挥舞战刀在前排奋力砍杀,不知斩杀了多少状若疯癫的敌军,只觉得手臂越来越沉,虎口早已震裂,鲜血染红了刀柄,顺流而下,滴落在雪地上。然而,眼前的敌军仿佛无穷无尽,那股疯狂的、不计代价的劲头丝毫未减。他心中暗惊,知道再这样硬顶下去,自己这一万精锐恐怕也要伤亡惨重,被这些疯子活活耗死,只得大声向后方高台呼喊:“大将军!敌军疯魔,末将请求轮换!弟兄们需要喘口气!”
慕容绍宗在高台上看得分明,汉军虽然精锐,但面对这种完全不要命的打法,体力和精神消耗极大。他立刻下令:“尉迟炯,贺兰祥!你二人速率本部兵马,接替梁士彦将军所部,务必守住营门,不得有失!”
尉迟炯和贺兰祥刚才在后面观战,还在私下嘀咕,觉得梁士彦似乎有些顶不住压力,未免丢了汉军精锐的脸面。此刻听到军令,立刻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带着麾下早已摩拳擦掌的生力军,如同两支利箭,冲了上去。
然而,当他们真正接替下疲惫的梁士彦所部,顶到最前线,亲身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如同实质般的疯狂气息和血腥压力时,两人心中那点轻视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骇然!
侯景军的士兵简直不像人类!他们一手持着卷刃的刀,一手甚至抓着捡来的斧头、断矛或者干脆是石头,如同彻底失去了理智的野兽,眼睛里只有杀戮和毁灭,只知道疯狂地劈砍、突刺、撕咬,完全不顾自身!贺兰祥武艺高强,刚接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个疏忽,侧翼防护稍慢,就被一名浑身是血、状若疯癫的侯景军士兵舍身扑近,那人根本不管贺兰祥刺向他胸膛的长枪,只是红着眼,抡起一把缺口累累的短斧,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朝着贺兰祥的面门猛劈下来!幸亏旁边一名眼疾手快的汉军盾牌手,用尽力气猛地将贺兰祥撞开,那斧头带着恶风,擦着贺兰祥的头盔边缘划过,砍在了空处!贺兰祥惊出一身冷汗,暗道一声:“好险!”
尉迟炯和贺兰祥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后怕。他们收起所有杂念,沉下心来,不敢再有丝毫大意,全力指挥士兵结阵应对,依靠更精良的装备、更严密的配合和更充沛的体力,艰难地抵挡着、消磨着这波如同海啸般疯狂的进攻。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而在侯景军这边,任约和刘淇被安排在了第三波出击的序列里。看着前方如同绞肉机般的战场,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濒死者的哀嚎,任约脸色发白,他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刘淇,压低声音道:“刘……刘老弟,看……看这架势……汉军根本就没乱!还是……还是老规矩,万一……万一顶不住了,瞅准机会,赶紧……赶紧他娘的跑!保命要紧”
刘淇望着那血肉横飞的战场,又偷偷瞥了一眼后方高踞马上、面色阴沉如水的侯景,以及他身边那些手持明晃晃大刀的督战队,苦笑道:“跑?任将军,侯大将军和他那些杀才就在后面死死盯着呢!你看看督战队那刀,磨得多快!现在跑回去,不是正好撞到刀口上?死得更快!更惨!”
任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那……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真冲上去送死吧?老子还没活够呢!”
刘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凑近任约,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实在不行……等靠近了,混战起来,就……就扔掉兵器,跪地……投降吧!或许……或许汉军能饶我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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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任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