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跟老头子申请点勋章......惠而不费？”毛人凤小心试探着问。
“好，就这么办！”戴春风双手一拍，望向他的眼神满是赞赏。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毛人凤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冷汗直冒。
完了！
又被当枪使了！
这么简单的办法，以戴老板的聪明才智，怎会想不到？
哎，罢了！谁让我只是一个秘书！
他心中一阵酸涩，正欲悄悄退下。
“等一下，猛男那边完事了，我们这边也要收网！”戴春风脸色一寒，语气一沉，“程润决不能再留，我这就请示老头子，将其除掉！”
“老板，那我去备车！”毛人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快步离去。
当天下午，也不知道戴春风如何跟老头子汇报的？
一小时后，只见到他高昂着个头，像是打了大胜仗一样，目无余子。
啧啧，那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瞎子都能看出来。
“立刻抓捕程润，绝不能让他逃了！”一回到军统总部，戴春风便立刻下令。
“是，老板！”毛人凤心中狂喜。
特么的，从怀疑到锁定程润身份，整整3年了！
你知道这3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就因为对方身居高位，又是老头子心腹，次次让其侥幸逃脱。
但凡每次有泄密，最后挨骂的总是他！！
报仇，就在今朝！
他马不停蹄点兵，亲自带队去抓人抄家，准备报仇雪恨，一雪前耻。
当晚，程公馆发生火并。
军统特工死伤10多人，把疯子——程润的死士消灭一空，才冲了进去。
书房内，程润坐在书桌后椅子上，举枪瞄准太阳穴，颤抖的手无力扣动扳机。
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他早已没了血性。
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他一咬牙，猛的把枪塞进口中，正欲扣动扳机。
“砰！”就在这时，房门被猛的踹开！
程润还以为口中枪响，顿时吓的屎尿横流，从椅子上瘫软滑倒在地。
直到军统特工把他五花大绑，塞住嘴，他这才猛的回神。
“呜呜呜......”他奋力挣扎，把身上本就不多的干净地方，摸的浑身脏臭。
“咦？！原来是个软脚虾！”军统特工们纷纷捂住口鼻，躲的远远的。
他们没想到一个堂堂中将，竟然胆小如鼠！
这时，毛人凤终于闪亮登场。
他挥挥手，连忙取出一方手帕捂住口鼻，“挖地三尺，不放过一寸地方，有价值的东西，统统带回总部！”
扫了一眼，在地上被自己屎尿腌入味的程润，他摆摆手，“把人冲一冲，带回去我亲自审问！”
话音未落，他早已落荒而逃。
特么的，味道太冲，太难闻！
若不是成功将人抓获，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当晚，军统总部。
毛人凤只用了一个时辰，都没上刑，程润就把一切交代清楚。
“我的真名是......铃木隼！民国十年，那年我十岁......奉特高课之命潜入金陵执行换国计划......”
随着他的交代，毛人凤越听越是心惊。
又是换国计划？
没想到鬼子狼子野心至此。
上次代号“候鸟”的佐藤一郎，被抓时知道必死，只简单交待了自身情报，所涉及换国计划的情报并不多。
如今，终于得窥全貌。
所谓换国计划，顾名思义——就是持续派遣日谍潜入民国各个部门，不断渗透腐蚀拉拢国党要员，或者让自己人取而代之掌握重要权柄，使之达成鬼子颠覆或掌握中国政权之根本目的。
“说，换国计划还有谁？”听到如此庞大的换国计划，毛人凤心潮澎湃，目光灼灼盯着他。
眼看大功就在眼前，他忍不住跨步上前，一把攥紧程润，不，是铃木隼衣领。
此时，铃木隼早已对活命不抱希望，之所以能痛快交代，就是想走的安详一点。
呃......他怕痛！
更怕死无全尸！
“你不用费力了，据我所知......我就是最后一人！”他抬头瞄了毛人凤一眼，随即像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闭目等死。
“什么——”毛人凤尖叫一声，不甘心的用力猛摇铃木隼，“你给我说清楚一点！”
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走？
任谁也不甘心如此大功，就这么溜走。
“咔哒——”这时，房门被打开。
毛人凤正欲发火，转头一看，骂人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来人正是戴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