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黑色洪流般席卷城北街区,所过之处,敌军闻风丧胆。大和守军虽拼死抵抗,但在这种高度训练的特种部队面前,宛如羊入虎群。
一路推进至南街口时,迎面撞上一支身穿赤袍的特殊部队??竟是德川亲卫“赤心队”,三百精锐,人人佩戴面具,手持?刀,步伐整齐,眼神狂热。
“终于来了。”庞峰冷笑,“传说中以命换命的疯子部队。”
话音未落,赤心队已发动冲锋,脚步沉稳,口中吟唱战歌,竟似赴死而非作战。
“结阵!”庞峰喝令。
鲲龙卫立刻变阵,前排蹲跪,链枷枪斜指前方,形成密集枪林;后排取出火弩,装填燃烧弹。
“放!”
轰??!
数十枚火弹炸开,烈焰瞬间吞噬前排赤心队员。但他们竟不退缩,反而踏着同伴燃烧的尸体继续冲锋!
“疯子……真是疯子。”庞峰喃喃,随即咬牙,“那就陪你们疯到底!全体??自由猎杀!”
霎时间,鲲龙卫散作数十小队,如狼群游走于街巷之间,利用地形逐个猎杀。火弩、飞爪、毒镖、绊索轮番上阵,手段狠辣无情。
短短一刻钟,赤心队全军覆没,仅剩队长一人跪坐火中,自剖腹肠而亡。
庞峰提刀上前,望着那具尸体,默然片刻,终是一脚踢翻尸身:“愚蠢的忠诚,不值一提。”
随即抬头望向远处燃烧的帅府:“德川嘉信,你的末日到了。”
此时,廖沧横亦率伏波军主力抵达东渡口,与城内部队形成夹击之势。
他立于战马之上,望着眼前火海之城,眉头紧锁。
“将军,是否下令总攻?”副将请示。
廖沧横摇头:“不必。凌川已在城中,鲲龙卫也已入城,德川嘉信插翅难逃。我们只需封锁四门,围而不攻,耗尽其粮水与士气,便可逼其自乱。”
“可若他狗急跳墙,引爆炸药同归于尽呢?”
“那也无妨。”廖沧横冷笑,“只要他人死在此地,济州岛之战便算终结。至于这座城……烧了就烧了吧。”
话音刚落,忽听城中传来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
紧接着,一股黑烟自帅府方向冲天而起,夹杂着碎石与人体残肢飞上半空。
“不好!是火药库!”副将惊呼。
廖沧横却神色不动:“看来,他是想拉着整座城陪葬。”
“要不要派人进去抢夺主帅首级?”
“不必。”廖沧横缓缓摘下头盔,望向漫天火光,“凌川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若我没猜错,他要的是活捉。”
果然,就在火药库爆炸的同时,凌川已亲率三百亲卫杀至帅府门前。
此时府门已被焚毁大半,火焰舔舐梁柱,浓烟弥漫。数十名残存亲卫拼死守护中庭,却被投石车远程轰塌屋顶,尽数埋于瓦砾之下。
凌川缓步走入,铁靴踏在焦土之上,发出沉闷声响。
庭院中央,德川嘉信独坐于榻上,身披染血战袍,手中仍握“雪崩”太刀,脸上却不见恐惧,唯有冷笑。
“凌川……你赢了。”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但你以为,征服一座岛,就能动摇我大和根基?可笑。”
凌川站在五步之外,静静看着他:“你说得对。一座岛,确实动摇不了你们的国本。但今日之战,不是为了夺岛,而是为了告诉你们??大周,不再是任你们欺辱的病夫。”
德川嘉信哈哈大笑,笑声凄厉:“那你告诉我,你们的大周,又能维持多久的强盛?百年?五十年?还是十年?历史终究会轮回,弱肉强食,永无止境!”
“或许吧。”凌川淡淡道,“但我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你们踏上大周边境一步。”
说罢,他缓缓抽出腰间佩剑??那是大周皇帝亲赐的“镇海”宝剑,剑身铭文“犯我疆者,虽远必诛”。
“我不杀你。”凌川道,“我要把你押回京师,游街三日,让天下百姓看看,所谓‘不可战胜’的大和名将,也不过是个跪地求饶的囚徒。”
德川嘉信瞳孔骤缩,猛然起身:“你敢羞辱我?!”
“你羞辱我大周子民时,可曾想过羞辱二字?”凌川冷眼相对,“望海县七万百姓惨遭屠戮,男女老幼皆被斩首悬竿,江水为之赤红三日。你说,谁更该被羞辱?”
德川嘉信浑身一震,嘴唇微颤,终是低下头去。
凌川不再多言,挥手示意:“绑了。”
亲卫上前,卸其兵刃,缚其双手。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一名斥候飞驰而至,滚鞍下马,声音急促:“报??!西海岸发现异常船队!数量近百,悬挂陌生旗帜,正朝济州岛快速逼近!”
凌川眉头一皱:“什么旗帜?”
“黑底金鳞,形似蛟龙!”
凌川脸色骤变,猛地转身看向廖沧横:“是东海蛟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