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对刘孟春说:“你的治法,我给你定两个方向:一是补脾胃,化痰湿;二是滋肾水,养肝阴。用两张方子,配合着吃——上午吃补中益气汤,补脾胃、升阳气,让你的‘陶罐’能装住东西,不再产生废水;下午吃六味地黄丸,滋肾水、填阴精,让你的‘水杯’满起来,能浇透‘木头’。”
刘孟春有点担心:“岐大夫,这药要吃多久?我听说中药慢,可我这胳膊疼得影响工作……”
岐大夫笑着安抚:“慢是慢,但能除根。你之前吃的药快,可越吃越糟,对吧?这就像种地,急着收成,没好好施肥(补脾胃),庄稼(身体)怎么长好?你放心,按我的方子吃,一周就能见效,三个月就能把体质调过来——不仅胳膊不疼、眼睛不流泪,你那爱犯困、肚子胀的毛病,也能好。”
说着,岐大夫开起了处方。他写得慢,每一味药都要念叨几句:“补中益气汤里,黄芪要选内蒙古的,补气力足;白术得用炒的,健脾祛湿效果好;升麻、柴胡少放一点,就像给脾胃‘搭个梯子’,让气往上走——你不是胳膊麻吗?气上去了,经络通了,麻就好了。”
“六味地黄丸呢,用的是熟地黄,别用生地黄,生地黄太寒,怕伤你脾胃;山茱萸要去核,涩精补肾;茯苓、泽泻得配着用,补而不滞——你痰湿重,光补不行,得有点利水的药,把多余的湿排出去。”
写好处方,岐大夫又叮嘱刘孟春:“服药的时候,上午的补中益气汤,饭后半小时吃,温着喝;下午的六味地黄丸,四点左右吃,用淡盐水送服——盐水入肾,能帮着药劲往肾里走。另外,这三个月里,应酬尽量推了,酒肯定不能喝,肉也少吃,多吃点山药、莲子、小米这些养脾胃的;晚上别熬夜,十一点前得睡,肾水要在夜里养,熬夜最伤肾。”
刘孟春接过处方,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岐大夫,我要是推不掉应酬怎么办?有时候客商来了,不喝不行。”
岐大夫想了想,说:“实在推不掉,就喝一小杯,别超过二两,喝完回来煮点生姜大枣水喝,解解酒气,护护脾胃。还有,吃完饭别马上坐,散散步,让脾胃动一动——你那肚子,就是吃了不动积出来的痰湿。”
刘孟春点点头,把处方小心地折好放进兜里:“行,我听您的,一定好好配合。”
接下来的日子,刘孟春还真照岐大夫说的做了。每天早上,他让家里阿姨煮好补中益气汤,饭后喝一碗;下午四点,准时用淡盐水送服六味地黄丸。应酬能推就推,推不掉就喝一小杯,回来再喝生姜大枣水;晚上也不熬夜了,十一点前准时睡觉,睡前还会用热水泡泡脚。
一周后,刘孟春再来复诊时,脸上的倦色少了很多:“岐大夫,真神了!我这胳膊不麻了,眼睛也不怎么流泪了,晚上能睡整觉了!”
岐大夫摸了摸他的脉,又看了看舌苔:“脉比之前缓了,舌苔也没那么腻了,继续吃。对了,你现在吃饭怎么样?”
“吃饭香多了!”刘孟春笑着说,“以前总觉得肚子胀,吃一点就饱,现在能吃一碗半米饭了,也不觉得胀了。”
又过了一个月,刘孟春的变化更大了——胳膊能抬到头顶,手指也能灵活地伸屈,开会的时候不用再擦眼泪,连体重都轻了五斤,肚子明显小了一圈。他特地穿了件以前穿不上的衬衫,来岐仁堂给岐大夫看:“您看,这衬衫以前扣不上,现在正好!”
岐大夫看着他,欣慰地说:“你这是脾胃运化好了,痰湿排出去了,体质自然就好了。再吃一个月,巩固巩固,以后注意饮食作息,就不会再犯了。”
三个月后,刘孟春带着一面锦旗来岐仁堂,上面写着“妙手调体质,仁心除顽疾”。他握着岐大夫的手,感激地说:“岐大夫,真是谢谢您!我现在不仅胳膊不疼、眼睛不流泪,连以前的高血压都稳了,医生说我身体比去年好多了。”
岐大夫接过锦旗,笑着说:“不用谢,这都是你自己配合得好。中医治病,从来不是‘见病治病’,而是‘治人’——把你的体质调好了,病自然就没了。就像《脾胃论》里说的‘脾胃为后天之本’,脾胃好了,身体的根基就稳了,什么病都不容易找上门。”
一旁的小林趁机问:“师父,刘主任这病,要是一开始就用您的方子,是不是好得更快?”
岐大夫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老街:“也不一定。有时候,人得走点弯路,才知道什么是对的。刘主任之前吃了祛风化痰的药没好,才会来找我,才会愿意听我的话调体质。要是一开始就好,他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