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沉默片刻,缓缓摘下斗笠——露出一张布满风霜的脸,眼角还有一道疤痕。“我叫阿难,是南洋普陀寺附近村落的农户。”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去年南洋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村民们饿死了大半,我去普陀寺求方丈借粮,方丈却说‘法杖为重,粮食需留给僧众’。我走投无路,才偷走法杖,想换粮食救济剩下的村民。”
慧能大师闻言,从二楼走下来,眼中满是愧疚:“阿弥陀佛,是老衲的师弟执念太深,忽略了百姓疾苦。阿难施主,你若早说缘由,佛门定会尽力相助,何至于此?”
陈文瀚也上前一步,轻声说:“阿难兄弟,平阳府有神农秘种,能在贫瘠土地生长;还有国际农艺学院的农师,能教大家抗旱种植技术。只要你归还法杖,我们愿意提供百担粮食救济村民,还会派农师去南洋指导种地,让村民们再也不用挨饿。”
阿难看着陈文瀚真诚的眼神,又望了望周围的丐帮弟子,手中的短刀缓缓放下。他捧着达摩法杖,双膝跪地,泪水滴落在雪地上:“我对不起普陀寺的方丈,也对不起村民们……我不该用偷抢的方式,更不该亵渎圣物。”
慧能大师连忙扶起他,接过法杖,轻轻擦拭杖身上的灰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法杖的‘禅农合一’,本就是要佛门弟子兼顾修行与民生,你为村民寻粮的心意,并未违背祖师遗训。”
当日下午,陈文瀚让人将百担粮食装上南洋商船,由阿难带回村落;同时,派姜伯与两名农艺学院的弟子,携带旱稻、耐寒麦种子,随船前往南洋,指导村民种植。阿难临行前,对着陈文瀚与慧能大师深深鞠躬:“多谢平阳府的恩情,等村民们种出粮食,我定会带着最好的新米回来,向普陀寺方丈请罪,也向各位道谢。”
达摩法杖失而复得的消息传开,平阳府的百姓与客商们都松了口气。万宝楼特意举办了“佛法与农禅”展,将达摩法杖与《神农秘种录》一同展出,慧能大师每日在展前讲解“禅农合一”的理念,姜伯则现场演示旱稻种植技巧,引得百姓们纷纷驻足学习。“原来种地也能修心,这法杖与种子放在一起,真是绝配!”一位老农看着展柜,感慨道,“明年我也要种旱稻,既求丰收,也求心安。”
然而,风波并未完全平息。七日后,三艘来自波斯的商船抵达凤凰湾,船上的波斯商队首领阿里,带着一封密信求见陈文瀚。密信是波斯宗教首领写的,称达摩法杖本是波斯佛教圣物,后传入中原,要求平阳府将法杖归还波斯,否则将断绝与平阳府的所有贸易。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沈知微看完密信,愤怒地将信拍在桌上,“达摩祖师西来传法,从印度到中原,从未经过波斯,何来‘波斯圣物’之说?这分明是波斯商队想借此垄断贸易,故意找茬!”
伊思玛仪也点头附和:“我与波斯商队打过多年交道,他们一向贪婪,之前就想垄断西域的香料贸易,被我们联合商队阻止,这次定是见法杖是圣物,想借机敲诈。”
陈文瀚却冷静地说:“波斯商队掌控着西域到欧洲的部分商路,若真断绝贸易,会影响平阳府的香料与玻璃器皿供应。我们既要守住法杖,也要避免商路中断,需找到证据,让他们无话可说。”
接下来的几日,陈文瀚与慧能大师、马可等人一同查阅古籍。在商盟的藏书阁里,他们找到了一本唐代的《达摩西来记》,书中详细记载了达摩祖师从印度出发,经雪山、西域,最终抵达中原的路线,明确提到“未入波斯境,未留圣物于西域”;同时,马可从欧洲商团的档案中,找到一份十三世纪的波斯商队记录,其中提到“中原达摩法杖为佛门至宝,波斯无同类圣物”,两份证据足以证明法杖与波斯无关。
当阿里再次前来索要法杖时,陈文瀚将古籍与档案摆在他面前:“阿里首领,这些证据足以说明达摩法杖的来历,贵方的要求毫无依据。平阳府尊重各国宗教与文化,但绝不会接受无礼的敲诈。若贵方愿意继续通商,我们欢迎;若执意断绝贸易,损失的不仅是平阳府,还有波斯商队的利益。”
阿里看着证据,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不得不低头:“是我们轻信了不实传言,对平阳府多有冒犯,还请原谅。我们愿意继续与平阳府通商,之前的提议,就当从未提起。”
一场贸易危机就此化解。为了增进各国对“禅农文化”的理解,陈文瀚与慧能大师商议后,在清凉寺旁建立了“禅农学堂”,邀请各国商团代表、农师、僧人前来学习,既讲解佛法,也传授种植技术。学堂开学当日,波斯商队的阿里也派人送来贺礼,还表示愿意派波斯的农师前来交流,学习中原的旱稻种植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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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阿难带着南洋的新米与几名村民代表回到平阳府。此时的南洋村落,在姜伯等人的指导下,已种出了第一茬旱稻,村民们不仅填饱了肚子,还多余了不少粮食。阿难带着新米,先去普陀寺向方丈请罪,方丈见他真心悔改,又为村民做了实事,便原谅了他,还让他留在普陀寺,协助打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