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目光扫过安若贵,拱手道:“卑职领命!”
刘唐转身离开,安若贵逐渐冷静,有些忐忑道:“大哥,你有政务处理,我先告辞。”
“走什么?你就在这里陪我,又不是大事。”王伦不容置疑道。
安若贵脑袋一偏,最终还是点头道:“都听大哥的。”
没一会,就听到门外一阵银铃般的女音:“喂,王伦,我可累坏了,你倒是快活,只管在屋中烤火。
我都冻惨了,你打算准备怎么好好谢我?”
人还没有到,声音就传来了,下一刻,便见一个身影,蹦蹦跳跳的从屋外钻了进来。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琼英,这丫头刚要抱怨,瞬间感受到屋内的温暖,顿“哇”了一声,随即双眼望见茶几上的吃食,顾不得其他,只管扑过去,一屁股坐下,吃个不停。
看样子,这小丫头是真的饿的厉害。
王伦微微一笑,对一旁阿黎道:“给她泡一壶茶,再把吴月娘前些日子送来的一些糕点,拿两斤过来。”
阿黎弯腰领命,至于一旁的安若贵歪了歪脑袋,奇怪的望着眼前漂亮的少女。
显然,她有些搞不懂,这个少女为何胆子如此之大,而且很是无礼一样。
印象中,上一次在郓城攻防战中,并不曾见过这个女子。
难道是后面招揽的?
琼英吃了一阵,阿黎正好将茶水送来,她抬头道:“还是阿黎对我最好了。不像某个人,到现在只想用糕点打发我。”
“那可是江南的糕点,姑苏特产,你若是嫌弃看不上,只管不要就是了。”王伦慢悠悠说道。
琼英哼了一声:“不要白不要,能吃你一点是一点。”
她兀自不说话了,扭着头,专心吃东西。
这样爽利的性子,落在一旁安若贵眼中,不由得多看几眼,眼中既有好奇,更有羡慕。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风雪之下,便见林冲在前,领着一个憔悴男子,阔步进屋。
王伦定睛一看,顿时站起身,神色颇为忧虑。
林冲拱手道:“拜见王伦哥哥,幸不辱命,现在将徐宁接回来了。”
徐宁一脸激动,这一路而来,他已知道,当初见到的梁天,正如他猜测的那样,正是梁山的首领,今日的镇魔将军王伦。
今时不同往日了,过去他们从高唐州撤军,眼下却坐拥青州,数万大军。
徐宁心情无比复杂,没有任何犹豫,一掀袍服,单膝跪地道:“王伦哥哥在上,徐宁有眼无珠,幸得哥哥与诸多兄弟营救,否则我徐宁一家老小,恐有灭门之祸。”
王伦哈哈一笑,径直上前,一把将他扶起,动容道:“当日一别,为兄不是有意隐瞒身份,实在情势危险,恐害了兄弟的前程。”
徐宁感慨莫名:“哥哥仁义,当日仗义为我出头,乃是一恩,这回东京之危,全靠哥哥营救!
小弟此番无家可归,祖传宝甲让奸人所夺,徐家别无所求,还请哥哥收留,往后愿做哥哥身边小兵,为哥哥厮杀南北!”
王伦双手拍着他的肩膀,动容道:“你与我有缘,朝廷奸逆无耻,兄弟此等好本事,居然得不到重用!
徐宁兄弟,往后就在我近卫军任职,同时负责教头营操练兵马之事,你看如何?”
徐宁大喜,连忙叩拜道:“多谢哥哥收留之恩!”
王伦一把将他扶起,然后看向门外,喊了一声:“汤隆!”
下一刻,汤隆领着徐娘子、儿子两人缓缓进了屋子。
徐宁扭过头,眼中又惊又喜,再也顾不得其他,夫妻两人抱头痛哭,却是伤心无比。
徐娘子泪眼婆娑,哀声道:“官人,妾身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幸亏有汤隆叔叔帮衬,等到此处,妾身才知道都是梁山大王救命。”
徐宁夫妻两人,又将儿子一并拉过来,这一家人又给王伦磕头。
倒是不远处的琼英,吃着糕点,四仰八叉坐着,感动的泪流满面,忍不住道:“太感人了,今晚我能吃一头羊!”
安若贵差点笑出声来,只觉得这丫头性格跳脱,实在精神的很。
王伦这边,将徐宁一家扶起,安慰一番,便让刘唐带去休息,汤隆也跟着一起了。
等人离开,王伦又唤林冲围着火炉,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等交代差不多了,王伦瞅着林冲面颊,下意识道:“以后寻一个名医,会有办法,给你去除脸上金印。”
林冲大喜道:“哥哥,当真有此等办法吗?”
“自然是有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有诸多大事要处置。”
林冲道:“兄长是要拿下济州了吗?”
王伦不置可否:“当务之急,时间紧急,此番冬日甚寒,起码再动兵,肯定要明年春日之后。”
林冲恍然,忍不住道:“兄长,为何让朱仝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