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层塌成了一道拱门。
没一会儿,我就看见黑水顺着拱门‘哗哗’往外冒,水面上漂着矿灯,一盏接一盏,排成笔直一列,像是在给什么人照路。
我拿手电一照,就看见水底下有一段台阶,一直往更深的地方延伸。
台阶两边站着‘人’,全身糊满煤渣,眼白却亮得吓人,齐刷刷地抬头盯着我。
我们一组人吓得转身就往外跑,可没跑一会儿就跑懵了,根本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
我连前面的人都看不清,只知道跟着别人瞎跑。
可我很快就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也不知道都去哪儿了。
我伸手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想问问怎么回事。
谁知道那人一回头,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我吓得一个激灵,往后挪了一步,脚下一滑就滚进了另一条矿道。我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当时掉水里去了。
呛了几口水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醒过来,人已经躺在医院里。
工头说我当时漂在蓄水池里,可肺里连一滴水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救了我。”
我往身上一摸,才发现那个红布包不见了。
我琢磨着八成是我爷救了我,就赶紧往家里跑。可等我到了家才知道,我爷病倒了,病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