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无数次要求医生给他拆掉石膏,让他出院,但他原来那个主治医生过完年就调走了,新接手的何医生不知道他的骨头没断,只是有点皮外伤,说什么也不敢同意,甚至连提前拆掉石膏都不敢。
老医生临走前告诉过他,沈富贵的&bp;女儿是个大学教授,像这种有文化还有地位的人最难缠,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他可负不起责任。
“那还要几天才能拆?”
何医生翻了翻报告,道:“严格来说还要一个星期。”
“还要这么久?”
沈富贵真的忍不了了。
让他继续在床上躺一个星期,他本来好好的腿,估计都要废了!
“不行,今天我就要拆石膏!”沈富贵大声道,“我今天就要出院,必须要出院!”
见他情绪不稳定,何医生安慰道:“沈老先生,您再坚持一下。这骨头愈合的速度没有那么快,贸然拆掉石膏可能影响您的恢复。”
沈富贵心道老子的腿本来就没断,那是老子装的,装的,装的!!!
但这个他可不能说出来,只能继续道:“反正今天我就要出院,你们不给我拆石膏我就自己拆!”
“好好好,您别急,”何医生见劝说不动,只能道,“那我得找院长请示一下。”
“要多久?”
“不会很久,就十几分钟。”何医生道,“只要院长同意,我们马上就给给您拆。”
见只需要再等十几分钟,沈富贵也就不闹了。
何医生见把他暂时稳住了,赶紧给护士递了个眼色,道:“我去找院长,你们去做好拆石膏的准备。”
沈富贵一听便更安心了。
说真的,今天要是出不了院,他肯定要发疯。
不过现在要好好想想,等他出了院之后,又要怎么去找沈薇,让他给他拿钱。
他在医院白躺了一个多月,遭了这么多的罪,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您休息一下,别激动。”护工老李道,“我去打点开水过来,等下要是真能拆石膏,好给您的腿上擦洗一下。”
砰砰砰——
老李刚刚出门,病房的窗户传来声音,沈富贵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窗户外面竟然是一个……一个披头散发,七窍流血的女鬼!
“妈呀——”
沈富贵吓得大叫一声,浑身都汗毛都竖了起来,也顾不得腿上还裹着石膏,从床上连滚带爬的跳了下来。
刚好的老李听到他的声音,赶紧又折了回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鬼……窗户外面有鬼!”
老李一皱眉,拎着开水壶来到窗户边,把头探出去看了又看,但什么都没看到。
“外面没有东西啊。”老李道。
“肯定有,我刚才都看到了!”沈富贵惊魂未定地道,“是一个女鬼,长头发,嘴巴鼻子眼睛都在流血!是真的!”
老李摇了摇头。
他照顾过不少住院的病人,知道有些人时间住得长了,精神上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正常。
但像沈富贵这种,大白天说看到鬼的,倒还是第一次。
看来这病人情况有些严重了啊。
“沈老先生,外面真的什么都没有,”老李道,“不信你过来看吧。”
“真没有?”沈富贵问。
“真的什么都没有。”老李道,“你等一下,我过来扶你。”
老李放下暖水壶,扶着沈富贵来到窗户边,沈富贵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发现真的啥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沈富贵摸了摸头,“难道是我眼花了?”
“肯定是你眼花了。”老李道,“回床上好好躺着吧,眼看你就要出院了,这个时候要是自己弄点伤出来,又要沈教授破费就不好了。”
沈富贵心道老子就是要她破费!
把沈富贵扶回病床后,老李头又拎起水壶去打开水,沈富贵等他出门后,就一直死死盯着窗户,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结果看了老半天,却是什么都没出现,这才松了口气。
……
“老李走远了,”隔壁的空病房内,杨凤对着戴了一个大猩猩头套的李沧道,“你过去吧,注意安全。”
“嘿,你都行,我还能不行?”李沧瓮声瓮气的道,“这点距离对我来说,那都是小意思。”
看着他的样子,杨凤忍不住好笑:“你说你是去哪儿弄来一个这么个东西?”
“这可不是我的,”李沧道,“是去年沈教授他们学校的学生,弄那个什么化装舞会时,其中一个学生的。那小子家里有钱,据说这东西都是从美国买回来的,用了一次就不要了。别说美国货还挺好,咱们国内还做不出这么逼真的东西呢。”
“不就是一个大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