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璠无奈的答道:“我不知道,请父亲训示。”
徐阶说:“我也不知!你们打了几天交道,结果你既没有逼出对方底牌,也没有让对方暴露出什么手段,我又从哪里猜得到?”
听在徐璠耳朵里,父亲这些话无异于左一句蠢货右一句蠢货的责骂。
他还是觉得自己太冤枉了,忍不住再次自辩说:“主要与白榆打交道的人是复古派,他们太过于无能,才把局面弄得一团糟。”
徐阶心里失望,“如果他们能力很强,还会被迫投靠我?
局势不就是由你把握么?当时白榆开出了条件,为何你不敢拍板答应下来?”
徐璠争辩说:“那些条件太离谱了!我哪敢擅自做主?”
徐阶反问道:“难道你连这点决断都没有,先答应下来再说?当时我们主要目的是什么?”
徐璠不耐烦了,敷衍着说:“是,是,都是我的错,做事不周到,误了父亲的算计。
让父亲在这嘉靖四十年的开端,就要辛苦出面笼络人心,为复古派站台撑腰。”
徐阶也有点忧郁了,别人都觉得自己帝眷正浓,地位很稳,但自己真的稳么?
面对严氏父子两人的压力,就已经很难做了,现在又多了个白榆。
这个白榆虽然是下等小人物,但却似乎有毒,时常能做出下克上的举动,叫人非常不放心。
三大殿完工的效果不如预期,这已经到来的嘉靖四十年,怕是不好过。